“娇娇。”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问的,“见一见罢?”
他没有言明见谁,因为她知道。
文椒自然知道,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不好。”
“为何?”卫戎冷了脸,半响后才又问她。
“见了又如何呢?”文椒反问,“成了你府里的某一个人,再过段时日迎来新人,许是姐姐,许是妹妹,然后在王府里头熬着,数着日子等你?”
这是文椒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话锋割开了那些你侬我侬的情意缱绻,让卫戎听全了上次没完的话。
是二人的心照不宣。
卫戎抿唇不语。
直到一阵微风带起一阵涟漪,船身也随之微微动了动,他才站起身来:“娇娇,莫太贪心了。”
“不早了,回吧。”
卫戎走向船头摇着船桨,面寒似冰。
文椒趴在小桌上,肩膀时不时轻颤。
船靠了岸,卫戎先一步踏上岸头,文椒低着头径自上了岸,没有握住那双手。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被风带起的衣角,待她上了车才别过眼去,手握成拳藏于袖中。
人总是控制不住地得到什么又想要更多。
她亦不能免俗。
“世子。”侍从等在一旁,不晓得主子是要上车还是驾马。
“送她回去。”卫戎翻身上马,往王府的方向去。
文椒掀起车帘一角,只望了一眼又放下去。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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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戎的马又停在了两条巷子交汇处。
他瞥一眼丰年巷子的方向,眉头蹙起,到底是回了王府。
自上巳节以来,数不清是第几次在这处停留了。
他同文娇娇仿佛成了陌路人。
他是带着气的。
-她从前说的什么找我赔罪一类的话,也是哄我的罢。
-服个软便这般难了?
-初时便说了,该知晓他的身份才是。
卫戎觉着,文娇娇这个性子,是真的需要磨一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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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望一眼发呆的文娇娇,眯了眯眼睛。
今日已是三月十五了。
这两人这次闹的别扭,瞧着还挺大。
只是观念不同立场不同身份背景不同。
晚些争取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