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要送的其实只是答应好的生辰礼,但卫均均不知,见是幅画才松口气。
“许久不曾作画了,有些手生,莫嫌弃。”江祁一顿,“且,纵是世间笔触万千也难及你真容分毫。”
文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卫均均这才晓得不是普通的画,是给文姐姐作的画像,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文椒忍无可忍:“说人话。”
“你。。。甚美。”
文椒晓得这是还没忘记这茬,立刻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江祁点点头。
文椒本以为江祁这次抽风抽个两天就完事了,没想到接连抽了整整七日。
第八日晨,趁着卫均均还没来,文椒立刻向江祁进行一番自我反省:“江祁,我知错了。”
江祁挑眉,又翻一页书:“为何这样说?”
这是要她进行详细阐述了。
文椒叹气,先从“我那日真的接收到了你的威胁”到“我一时嘴快而已”再到“小的不敢妄想您”一一讲了个遍,最后险些就要立誓:“真的,你信我。”
江祁合上书,对上她眼睛微微笑道:“我信你的。”
“是你不信我。”江祁垂眸,看上去很是有几分失落,“无妨。”
“你既觉得惹你烦了,以后我不再说就是。”
文椒满腔鬼话忘了个干净,一时竟找不出一句能反驳的话。
文椒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江祁站起身走出几步后又停住:“文娇娇。”
“该如何还是如何,你不必想太多。”
江祁只撂下一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便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府门他才又翘起嘴角来。
说情话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为了让她觉着是在玩笑罢了。
可玩笑后头藏着的那一点点低到尘土里的真心才最是动人。
文椒也没了心情,草草扒了两口粥回了东院。
江祁的生辰礼她一直放着没有打开过,鬼使神差地,突然有些好奇。
吴伯说的什么“郎君名满河州,早负盛名惊才绝艳”之类的话倒是不假。
就是文椒看惯了自己这张脸,也在打开画像时被惊艳到了,尤其是画中人的一双眼睛,似喜非喜,含嗔带怨好不可怜。
文椒移开目光,才看见画里的她头上簪的那朵花。
-这朵姚黄开得甚好,很是衬你。
开得确实很好,被她随手放在案上,第二日稍有些败了便扔了。
文椒将画卷起来收进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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