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侍从道:“是。”
阮星舒点点头,倒是颇能理解,欧阳明静虽为医者,但也不能总围着他一个人,有个人的私事要处理也是正常的。
阮星舒左右看了看,问道:“对了,怎么今日不见白统领?”
霁林要忙政事,早上经常不见人,这几日白竹倒是一直陪在阮星舒身旁,寸步不离。
那侍从道:“回阮仙师的话,白统领今日也有事。”
阮星舒挠了挠下巴,喃喃自语道:“看来大家今天都很忙啊。”
侍从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阮星舒看出他在撒谎:“是。”
阮星舒起身向殿外走,那侍从忙跟了上去,问道:“阮仙师,您这是要去哪?”
阮星舒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今日魔族使臣进宫,霁林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要让阮星舒乱走,侍从慌忙上前挡在阮星舒面前。
去路被阻,阮星舒疑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对上阮星舒的目光,侍从一阵紧张,好一会儿才道:“……是,是这样的,阮仙师,你早上的药还没喝。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取来。”
侍从说的药并给是欧阳明静新开的,这药方仍是陆笙写来给阮星舒调理身体用的。陆笙虽不是皇家御医,却也是一名极出色的医者。
这几天早上的药都是这人服侍阮星舒喝的,阮星舒也没多想,他走到桌边坐下,笑道:“好。”
那侍从很快取了药来,阮星舒接过去,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见阮星舒一直搅拌那药却不喝,侍从催促道:“阮仙师,再搅下去这药就该冷了,趁热喝了对身体好。”
阮星舒嗯了一声,他舀起一勺药,在唇边吹了吹,忽然他望着侍从身后,眼底浮现欣喜的神色,“娘子,你回来了?”
那侍从待在殿内伺候,自然知道阮星舒口中的娘子是何人,听了阮星舒的话,立刻转身行礼:“参见陛下。”
趁着侍从转身叩拜之际,阮星舒飞快地将药倒进桌旁花架的花盆里。看他的熟练程度,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跪倒在地的侍从久久没听见动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前空空如也,哪里有霁林的身影。
那侍从忍不住问道:“阮仙师,陛下,人在何处?”
阮星舒面不改色,毫无愧疚道:“哦,是我一时眼花,看错了。你快起来吧,地上冷。”
侍从刚站起身,阮星舒就将空掉的碗塞到他手里,“喝完了,我出去转转,你忙你的去吧,不必跟着我。”
那侍从手忙脚乱的将空碗放到桌上,追在阮星舒身后道:“阮仙师留步,留步。”
阮星舒纳闷道:“这位兄台,你两次三番拦我,莫非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娘子……”
侍从慌忙否认:“不不不,阮仙师您不要多想,陛下他怎么会有事。是我自己,我自己的事,想要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