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腕看看表说:“映映,我十五分钟之后有一个会,你在这等我。”
他加重语气:“嗯?”
我点点头。
秘书将一个白色箱子送了进来。
他小心撩开我额头上的发,看了看我额头上的伤口问:“纱布换过没有?”
我摇摇头。
他皱眉:“怎么弄的?”
我含着一口水答闷声答:“不慎跌跤。”
他一手托住我的后脑,手指轻轻地按在我的颧骨。
我慌忙握住他的手说:“不要紧的,不要理会它。”
他深深皱眉,沉声说:“让我看看。”
我只好放开了手。
他轻轻撕开纱布,给伤口换过药,再把脸颊上的擦伤重新涂了一遍药水。
我略微闭着眼任由他摆弄,听到他有些不悦的语气:“哪个女孩子不万分爱惜容貌,没见过你这样三天两日就磕磕碰碰的。”
我说:“没什么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劳家卓将电视遥控器塞到我手中:“我一会就回来。”
他带上门后,办公室里安静如深海,我坐着坐着不知何时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模糊醒来时,窗帘被拉上,身上盖着一张轻薄的毯子,劳家卓坐在桌前对着电脑,转过头看到我,清隽脸庞露出微微宠溺的笑意。
他说:“醒了?”
我问:“几点了?”
他说:“七点过半。”
我竟然睡了超过四个小时,并且无一丝知觉。
想来胆敢在他办公室里睡得不知天日的人,我大概是第一个。
劳家卓走过来摸我头发:“怎么累成这样。”
我揉了揉眼角要爬起来。
他又怜又爱地握住我的手:“别抓到伤口!”
我坐直身体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劳家卓对我说:“你姑父的事情,我知道了,管教授偕同助手后天会从美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