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怡被转移了注意力,忙着亲吻小朋友。
苏见对他说:“丰泰的金先生在等。”
他点点头,朝着宴会席中走去,也许是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苏见跟着朝对面看了一眼,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个女孩子是谁?看起来有点眼熟。”
劳家卓感到脊背一丝麻痹的冷意窜起。
他自欺欺人地想要抛却这分别的数年光阴,可是苏见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待到谈完事情,回来落座,她和男伴在他们的侧前方,两个人偶尔低声交谈,话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是多年熟稔的老朋友的姿态。
她变了许多,艳妆之下的五官显得有些陌生,目光高远冷淡。
不过是坐下几分钟,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他略略按了按关心怡的手:“我需先走。”
关心怡体贴地问:“可是身体不适?”
她随着他站起。
站起的瞬间心脏闷窒感觉愈发明显,关心怡挽住他的手臂,他咬着牙支撑着身体往外走。
步出宴会大厅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她正侧着脸专心看着一位歌手弹琴,她不曾回头看过他。
四玩偶
佣人来替他收拾屋子,不慎失手打破了书房里的那个玩偶。
他下班回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很久。
郭叔马上赶了过来,领着佣人守在他的门外。
见到他出来,肇事者战战兢兢一声:“二少爷……”
他撑着门框无限疲倦一声:“没事,你们回去吧。”
从此以后却是再也不肯让人进来。
后来是郭嫂亲自过来给他收拾了一阵子屋子。
他才允许旁人进入房子。
只是再没有人敢移动屋内摆设的一分一毫。
当初他装饰房子时,从内地的旧屋打样出来,一点点细节也不肯变动,那怕新购入的房子结构颇为不同。
设计师被逼改了无数次稿纸。
工人笑着道:“劳先生真是念旧的人。”
只有张彼德过来看到撇撇嘴:“人都被你赶走了,要屋子有什么用。”
他这半世,对一个女人,可称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