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我换好衣服,我们到楼下吃了晚餐,柔情蜜意地挽着手回来。
回到房内梁丰年打电话过来,家卓和我说:“映映,我换件衣服准备一下,晚上还有一个访问。”
我进衣帽间服侍他更衣,挑了细条纹的白衬衣,灰蓝领带,西装外搭配一件深灰色的风衣。
家卓在沙发上用电脑看了十几分钟材料,一会儿助理过来陪同他下楼去。
我返回卧房内,枕头上有他的气息,我美美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深,我甚至连他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他怀中。
他笑着道:“时差小姐,睡饱了没?”
我慌忙将压在他胸口的胳膊移开:“我睡了多久?”
“不太久,”他亲亲我:“我们得出发了,我们下去吃个早餐,飞机已经在航道等了一个小时。”
“啊——”我慌忙从床上跳起来。
他眼疾手快一手拉住我:“没关系,我们不赶时间。”
我们在第二航站楼出去时,飞机已经在4L22R跑道上静静等候。
墨西哥机长在旋梯上和我打了声招呼:“日安,江小姐。”
我同他微笑:“嘿,Ian,你好。”
我们登机之后,机场随行人员整理好行李关舱,飞机很快在跑道上缓缓开始滑行。
待到飞机平稳飞入云层之后,家卓坐在他喜欢的沙发上,笑着看我道:“嗯,越来越有本事了。”
我故作无辜:“什么?”
他敲了敲桌面:“学会了自己一个拖着行李箱,这么千里迢迢跑来给我惊喜?”
“你不喜欢是不是?”我有点沮丧:“那我下次不这么干了。”
他只微笑,一时没有说话。
他平日工作忙碌难得休一次假,我早前一个月看到工作计划中他特地排出的假期,就飞快地赶工画掉了手上的三张图纸,然后积极开始开始筹划行程整理行李,家卓看着我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都提起了几分兴致,这几年他工作虽然一直是繁忙的,但也还勉强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时间允许,他会每年休息两次,他一般休假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是能够好好休息,第二是我陪在身边。这次他原本在纽约有工作,我觉得他再回港接我太劳顿,我便说我先直接飞南半球,然后让他在奥克兰接我。
我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怎么样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劳家卓先生稍微高兴一点儿。
谁知道他还不领情。
我嘟着嘴巴。
家卓将我拉到身边,柔声哄我:“不,我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