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紧张:“我那天见到他,他是不是病得厉害了?”
张彼德说:“他偶尔抱恙,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要掀桌子:“你别跟我来官方说辞!”
张彼德哭丧着脸:“你也知道的,我倒戈向你了,他哪里还让我管他私事,我现在都是行分内事,苏见倒是见他比较多。”
我再致电苏见。
苏见经这些年的打磨锻炼,是越来越有他的风范气度,我跟他不敢随意,他就客气跟我寒暄。
一通电话下来,我也没有打听出任何具体的事情。
这样绕来绕去一个多礼拜又过去了。
他位高权重深居简出,若是存心躲我,我根本见不到他。
我还有一半的时间得去医院……待身体稍微恢复时,还去给Freddy补拍完了最后的一组照片。
他之前已经来医院探望过我,为了我的受伤歉疚万分。
我自然没有办法后悔接这一单工作,钱婧本来亦在这一行,公司租用的摄影棚,她不知不觉换个灯光师,谁也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Freddy给我送了许多营养品,依旧每天都电话或者传简讯问候。
九月份的最初时我送了袁承书返回北京工作
袁承书临走时问我:“你自己一个人住能不能照顾自己?”
我说:“没事。”
普通朋友尚且如此。
唯独他,连一声问候都奉欠。
我告诫自己耐心再耐心。
可是有一个晚上我陪托比散步时,他跑得太快我体力不够在台阶上摔了一下,回家贴了几块创可贴,还是忍不住心情沮丧了好一会儿。
我断断续续地给他发信息。
最近的一则是,家卓,我今天去医院做复检了,医生说我的左耳神经传导径路恢复状况良好,我好了是不是不可以去看你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看起来胜利还遥不可及,偏偏这时我又有事要离港。
我将托比送到宠物店,他生气以为我又要送走他,我哄了它一会儿,它就明白了。
托比越来越贴心懂事。
我后来又去过一次森海豪庭的别墅。
他不住在里面。
我打他的电话,私人电话关机,另外一个电话助理接的。
临行的傍晚,我直接往他手机上发了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