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变色:“你何处得来?”
我说:“压下这样的新闻要花费不少力气吧,既然有人惊心策划好一场好戏邀我观赏,劳先生何必如此煞费苦心要瞒住我?”
他生气地说:“谁拿给你的?”
我将快递单子拿给他:“我在办公室收到的。”
他拿过看了一眼,语气恢复了冷静:“我让人彻查此事。”
我说:“劳先生,我无欲成为头版头条,若再让传媒拍到你从我公寓离去,我恐怕再难平静过日。”
劳家卓试图安抚我:“映映,不过是记者拍几张照片,处理一下没事的。”
我终于忍不住说:“不是钱小姐对你旧情难忘因爱生恨?”
他脸色倏然一凝:“谁告诉你?”
我说:“既然我已卷入,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他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好好的过你的生活。”
我冷言:“那既然不关我的事,我不希望明日一早再有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劳家卓强忍着耐心说:“映映,你不能忍一下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诸事皆可忍,唯此一事,不能忍。”
劳家卓听明我话中的意思,清俊脸庞的光采顷刻黯淡下去。
他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你今天早点睡,我明天再过来。”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拿起外套推门离开。
深蓝格子衬衣下的瘦削挺直的脊背是刻意压抑着的漠然冷静。
我知道我触到他底线惹他生气,那何尝不是我心底的跨不过的一道鸿沟。
六月初江意浩返回内地参加高考,我为了表示对他的关心,跟他说我送他去考试。
自从我搬来香港后,劳家卓在楼下留了一辆车给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开过。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经他同意,下楼去取车。
停在车库里的是一辆白色敞篷大众,所有女生都爱的那种车型。
我将江意浩送到学校,这几天他住学校宿舍,我顺道去看望了小姑姑和姑父,吃了顿饭后在傍晚时分经北环高速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