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揪了揪,停下脚步迟疑了一秒,车门已经在我眼前关闭。
阻挡了里面的一切影像。
徐峰将送我上了楼,替我把箱子放在客厅然后说:“我下去看看劳先生。”
我多嘴问了一句:“他干嘛了?”
徐峰一贯面上有了一丝忧色:“大约背痛。”
我没有再追问他为何会突然背痛,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劳家卓大约半个小时候后才上楼来。
他步子有些缓慢,但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正在客厅坐着,看到他进来,起身走进房间。
一会他过来敲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拿着一瓶消毒药水,一包棉签:“手哪里擦着了?”
我刚刚摔倒时手肘擦伤了,脱了外套后血丝从衣服里面渗出来。
我站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把袖子挽起来。”
我坚持着不肯妥协:“我自己来。”
劳家卓不再同我废话,直接按住我的手臂,扯起了我白棉T恤。
下一瞬间,我听到一声很轻的抽气声,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
仿佛电话断线一般的沉寂,过了好几秒,他才小心翼翼地抚摸过我手臂上的皮肤。
我手腕上的一道伤痕,并没有很明显,只是因为整个手臂受过烧烫,蟹爪状的疤痕在皮肤上不规则地蜿蜒,乍一看就有些淋漓可怖。
“这是——”他像是一时透不过气来,缓了好几秒才说:“那次火灾?”
我没有理会他。
他勉强深呼吸,然后用棉签仔细地消毒我手肘的一道拉划伤口。
他低声问:“痛不痛?”
我语气很淡:“这没什么。”
他涂好药水,替我轻轻放下袖子,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狰狞伤痕,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大面积的创口,烧烫伤该是有多么疼,你以前是那么怕痛……”
话说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被他过度反应的神情举动弄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