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自己养的干部都不支持自己,这一生真是可悲啊,先代。太宰治在心中讽刺着,同时又舒了口气。找到了那群人的把柄,森鸥外绝对会把他早就看不惯的这群蛀虫除掉。到时候,他也会轻松一点。自森鸥外上位开始,为了避免先代的支持党派不服气,从而展开暗杀,他可是一直警觉着呢。因为早起而产生的郁气消散,少年好心情地把手覆在了猫猫头上。以为少年只是和平时一样摸摸头的翠花没动,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才疑惑地看了少年一眼。“喵嗷~”[干嘛嘞?]少年翘了翘嘴角。嘿嘿。翠花:?它刚产生不详的预感,下一秒,就被少年逮住猫猫头,揉搓了几下。等它好不容易抵着少年的手,把头拔出来。就听见了尾崎红叶的声音。“这孩子的名字,是叫花子,是吗?”听到自己的名字,猫咪看向尾崎红叶。薄荷糖色的眼睛眨了眨,翠花叫了一声:“喵~”[正是吾辈,有何贵干?]而太宰治则反射性警惕:“是?全名是太宰花子。”“哎呀,竟然冠上了自己的姓吗?”尾崎红叶复杂地看了猫咪几下,而后,眉眼柔和了下来,“真是个乖孩子。”“喵嗷~”猫猫得意。[人类,你的夸奖,吾辈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但是,吾辈可不是崽子哦?]尾崎红叶没有听到它的话,继续说道:“在港口黑手党,真是很难见到如此鲜明,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存在呢。”虽然叫花,但完全不像会在黑暗中盛开的那一朵。太宰治皱了一下眉,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被碰了一下。“太宰君。”他转头,看向兰堂:“什么事?”“咳。”已经不被呛到的兰堂还是清咳了一声,向一边扬了下巴。“太宰君。”这下,太宰治终于听到有人在叫他了。他向森鸥外那边看去,只见男人无奈地看向他,眼里盛满控诉,安室透几人也投来探究的目光。看来是知道他的员工们在他工作期间一直在旁边闲聊摸鱼的事了。结束了?太宰治内心一喜。可以下班了?兰堂站了起来。丝毫没有觉得这么早有什么不对的少年极快地答应,就怕他反悔。他说了句“属下告退”,就和兰堂一起。带着几个人出去了。咔嚓一声,门被关上。森鸥外一秒解除状态,颓废的瘫在了椅子上,旁边的爱丽丝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红叶君,大佐先生。”缓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颤抖着出声。尾崎红叶执起一枚精致小巧的点心,轻咬一口。大佐则笑呵呵地问:“怎么了,首领?”森鸥外叹了口气:“还是尽快清理余党吧。”大佐点头:“是。”森鸥外:“然后把他们的钱全都充公!”他怨念地嘀咕:“先代的举动简直亏空了组织,港口黑手党都没有自己旗下的酒店!”“这次为了不输气势,给黑衣组织成员住的酒店还是我抠出来一点钱包的场……”“没钱了,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大佐:……虽然是事实,但这个样子怎么这么,这么……中年人看向了尾崎红叶。只见和他同级的干部淡定地放下茶杯,用眼神表示了肯定。港口黑手党这个看起来这么大的组织如今却只能租赁酒店,这说出去谁信啊?反正安室透他们毫不知情,只以为去的就是港口黑手党旗下的产业其中的一家。因为,一跟着太宰治和兰堂来到港口黑手党安排的酒店,众人就发现了来自周围的视线。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别的组织来的人,怎么说也得来一套表面上说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这样的做法。安室透看了看自己被安排的房间,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心里有了想法。晚上,正当所有人都窝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苏格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他顿时警惕起来,高声问道:“谁?”没有人回应。于是,他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门口,按动把手,打开了门。门开出缝隙的一瞬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苏格兰眼神冷厉,刚要出拳,就看到了来人的样子。他收回了拳头,无奈地看了来人一眼。来人一手背在后面,将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一手朝他比了几个手势。他摇了摇头。来人皱眉,又比了一次。这次,苏格兰无奈地开口:“真没有监视器,zero,我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没错,来人正是安室透,也就是降谷零。在这种场合,他们终于可以互相叫出真名。“hiro,”降谷零呼出一口气,“我这不是在确认安全嘛?”他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向前走了几步,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这副不客气的样子让诸伏景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依言坐到了他旁边,开始擦自己的头发。在头发上已经冰凉的水珠滴落到了青年的脖子上,还没等他擦去,就听降谷零开口了:“门外并没有什么港口黑手党的人。”“当然没有了,”诸伏景光沉静地答道,“如果把那些人放在表面,那就出问题了。”那样就是港口黑手党在明确地表明,你们有问题,我要监视你们,很影响之后的发展。“确实,”降谷零也赞同地点头,然后,他转而开始说下一个话题,“刚才琴酒给我发消息了。”听到这话,诸伏景光放下头上的白色毛巾,看向降谷零。金发黑皮的青年了然,继续说下去:“他向我询问了港口黑手党的情况,问我感觉怎么样。”“嗯?”诸伏景光好奇地道,“那你是怎么回他的?”“我说——”降谷零拖长了音,极其恶劣的一笑,“想知道?不告诉你,自己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噗,”诸伏景光笑了起来,“还真是符合‘波本’的回答啊。”的确,如果琴酒真想知道,那就让他自己来看看吧。顺便也来看看,被他们看不起的港口黑手党,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说到这里……诸伏景光笑容一收,沉声道:“将我们带到酒店后,那两个人就直接离开了,并未告诉我们接下来的安排。”在他们隐晦地暗示时,作为主导的少年也只是道:“各位来到横滨这么辛苦,还是先休息一下,等需要的时候会通知各位的。”怎么就有种被当做工具人,平时放置,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拿的感觉呢?“说到那个太宰治,”降谷零的脸看起来更黑了,“在你们在训练场射击时,我和他有过短暂的交谈。”“哦?”诸伏景光问,“你们都说了什么?”于是降谷零就把他们的对话又复述了一遍。最后,青年忍不住道:“你说他这么说是不是故意的?”“嗯……”身为旁观者,诸伏景光要更清楚一点,“听起来,像是那孩子就是故意说的。”“是吧!”得到赞同,降谷零立刻点头,然后就听诸伏景光继续道:“你注意到没有,在那个叫太宰治的港口黑手党走进训练室之后,训练室前后的变化。”安室透更加严肃。在外面时,他们清晰的听见了训练室中的热闹。可是,带领他们进去的少年一踏进房间,几乎是在看到少年的下一瞬,所有人就都安静下来了。那看向少年的眼神,如果他们没看错,那是忌惮,恐惧。他们没有在领导自己的广津柳浪面前表现出安静,却在太宰治来到时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