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身撑在她身侧,灼热的呼吸熨帖在她的脖颈处。
没有提及盒子里的那几盒套,也没有笑她的主动,他只是有商有量地问:
“换个顺序?”
封云挽的右手勾在他后颈,温热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皮肤,笑起来,双眸轻弯,眼尾上翘,活脱脱勾人的妖精。
“你飞了那么久,真的行吗?”
景延目光沉沉,弯腰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一盒,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封云挽顺势像树袋熊一样攀到了他身上。
卧室门被不太斯文地踢开。
天花板上冷白的吊灯刺目,封云眯了眯眼睛,却因他始料未及的用力,惊得蹦出一句:“啊!”
话音刚落,封云挽心虚地环顾四周,还好,门窗都关着。
景延捞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随机选了首挺老的摇滚乐。
“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按下循环播放,他低头吻了下来。
封云挽忍不住笑:“明天隔壁的阿婆会不会和我吐槽,听歌怎么只听一首。”
“那换个电视剧?”他笑着作势要起身。
“算了。”封云挽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挺身吻住了一个她之前从未刻意触碰过的地方——他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景延脊背一僵。
交谈声暂停,卧室里只剩下震耳的音乐。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
漂泊的小舟着陆之后,刺激的余韵也久久难消。
景延撩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前发丝,看到绯红的脸蛋像是染上了胭脂。
“在熟悉的异乡我将自己一年年流放,
穿过鲜花走过荆棘只为自由之地,
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
……”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心,抛却曾经在异乡一年年的流放,带着郑重和珍视,亲吻自己“最后的信仰”。
结束时,封云挽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景延倒是依旧精力十足,套上t恤和裤子,便出了卧室。
封云挽半睁着眼睛,看到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后悔起刚才的挑衅。
再次醒来时,天早就黑了,卧室里黑漆漆一片,封云挽的脑子里似乎还回放着刚才的音乐。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倒是清清爽爽,没什么不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