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伤势要轻一些,抹了药两天便能好。”
说着,王太医从一直跟着他的药箱里又取出一盒药,递了过去。
还好去叫他的人伶俐,提前告知了这里的情况,不然他这临时找,还真不一定能拿出两瓶药膏来。
“皇后娘娘!”
谢婉芩见太医已判定了谢安然手上的伤势,看了楚星晚一眼,上前拜道:“家妹也是受害者,并未害过任何人,请娘娘为家妹做主,抓住幕后之人,也还我们一个公道。”
闻言,楚星晚抿了抿唇。
她知道谢婉芩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仍旧对谢安然的行为表示怀疑。
亭中,皇后看了石桌上的那张琴一眼,“王太医,你来看看这张琴,能否将那害人的凶器取出来?”
“是!”
王太医再次回到亭中,不用微雨提示,直接朝那古琴右侧琴面看去。
而后,又见他伸出手摸了摸,转身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极为精巧的小镊子捣鼓了几下,便从那琴面上取出一根绣花针来。
“娘娘,应是此物无疑了。”
王太医说着,将那根绣花针放到一旁,又摩挲了一下琴面,再次低头。
紧接着,众人便见他陆陆续续竟又取出了两根来?!
“好了,就这些了。”
王太医将小镊子放回药箱,看着桌面上那三根被染了色的绣花针,有些复杂的道:“还好这些针上的黑色不是毒,不然就危险了。”
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看向淑妃:“淑妃,今日赏花宴由你和静妃负责,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淑妃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闻言扫了一眼那琴和针,“是臣妾疏忽,竟没料到有人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刚刚臣妾已命人将所有负责准备琴具的宫女太监看管起来,稍后一一审问,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皇后说完,转头看向楚星晚等人,问:“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臣女有话要说!”
楚星晚上前一步,问:“臣女想问谢二小姐,作为第一个抚琴受伤的人,当时为何不说?”
“若一开始被伤就及时停止,二小姐不会伤的更重,后面的人也完全可以避免,不是吗?”
“那么请问二小姐,究竟为何宁愿忍着手指受伤也不吭一声?”
“为何明明知道那琴有问题,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人使用、受伤?”
“难道,二小姐很喜欢看别人十指受伤,鲜血淋漓?!”
楚星晚此话一出,现场当即就是一静。
是啊,谢安然作为第一个上场的人,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发现那琴面上的问题时停止,那样她根本不可能受伤,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了。
可是,她非但没说,还眼睁睁的看着沈卿雪上场?
这又是为何?
谢婉芩心中微沉,没想到楚星晚竟还真的抓住了这一点,这下不好办了。
“还有谢大小姐!”
楚星晚一转头,目标对准谢婉芩:“敢问谢大小姐是何时知道令妹受伤的?”
“当时又可否知道这琴面有问题?”
“若谢大小姐知道,为何不当时阻止,偏要等我们发现问题质问之时才站出来?”
“难道大小姐也与二小姐一样,我们发现了才出来,我们没发现就当此事不存在?”
随着楚星晚一声声质问,谢婉芩也有些慌了。
“皇后娘娘明鉴,臣女也是楚小姐突然出现时发现的不对。”
“臣女见沈小姐手上受伤,这才追问安然,之前确实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