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公子齐聚在楼下大堂,最欢楼大门一关,颇有一股肃穆感。
寂寞指流年面无表情地捧着茶碗,碗里茶梗起起伏伏,良久道:&ldo;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rdo;
姑娘们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对于她们而言,这是出头的好机会。
不过公子们却不这么想,默默地喝茶的,低着脑袋抠桌子上镶嵌的玉石的,或是假装在沉思的。
青青子衿努力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二花趴在青青子衿腿上久了抽筋,刚抬了抬腿,寂寞指流年就道:&ldo;二花举手了,子衿你先来。&rdo;
二花:&ldo;!!!&rdo;
&ldo;……&rdo;青青子衿的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道:&ldo;好吧,我的意见是这次的舞推脱不得,所以关键是要怎么跳,跳什么,虽然外界期望值比较高,但中规中矩,不出错就好,毕竟宫里容易生事,还有就是……&rdo;顿了一下,&ldo;由谁上场的问题。&rdo;
霜花剑上闻言缩了缩脑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当初众目睽睽之下婉转呻吟的事了,尤其是每次和情歌荒芜打牌,输了都要被逼着嗯嗯啊啊上一段的时候。
咏柳羞涩道:&ldo;我们这些姑娘虽说从小就能歌善舞,但是却没有经历过大场面,恐怕还是需要一位公子来压场的。&rdo;
四人静默了一会儿,没人吭声。
采桑显然不太理解公子们为何都避之不及,于是十分知性道:&ldo;公子们不必谦虚,不如,就让妈妈来做决定吧。&rdo;
刘妈突然被点,噎了一下,看了看寂寞指流年似乎没有什么表示,心下有了主意。
其实,寂寞指流年想的是,如果点到他,那么他就要很严肃认真地说,他已经有家室了。
刘妈想了想道:&ldo;这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公子们这样散漫惯了,长久下去是不行的,若是公子们不尽心,那这小楼……&rdo;说着说着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ldo;姑娘们从小命就苦,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的地方,可是……若是楼里做不好惹得龙颜大怒,那可怎么办……公子们,可千万多为姑娘们想想啊!&rdo;
姑娘们的思绪被刘妈这么一引,只觉得既伤感又庆幸,纷纷安慰起刘妈来。
&ldo;所以刘妈我有一个提议,&rdo;刘妈感伤之余道:&ldo;如果公子们实在为难的话,那么……&rdo;
众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刘妈顿了顿道:&ldo;抓阄吧。&rdo;
众人:&ldo;……&rdo;
几分钟后,最欢楼里先后传来了长鞭破空声,琴声,野兽嘶吼声,姑娘们的尖叫声,雷击声,各种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最后,最欢楼的门晃晃悠悠地被支开了一条fèng,里面的寂寞指流年泪眼汪汪地顶着一张黑如焦炭的脸夺门而出,往门里再走几步,入骨七分被贴了一脑门儿的咒符,裤子被爪子刨得七零八落,枝香羞红了脸不住地偷瞧入骨七分赤裸的大腿,而二花则可怜吧唧地舔着被劈了毛的尾巴,霜花剑上直接就被吊在了房梁上,青青子衿倒是里面最完好无损的那个,只不过挡在前面的刘妈五花肉都要被小皮鞭抽没了。
之前抓阄用了四个纸团,谁拿了沾了胭脂的那个谁就中奖,四人简直如临大敌,紧张不已。
打开纸条后,只有入骨七分二话不说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正当寂寞指流年以为他要主动请缨的时候,入骨七分&ldo;唰&rdo;地抽出皮鞭狠狠将旁边一板凳抽成两半,淡淡道:&ldo;只要你们打赢了我,钢管舞还是脱衣舞,我、悉、听、尊、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