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二货的法器,再配上个看起来很正经的主人……
背剑少年手忙脚乱的窘态压过了法器会说话的震撼,毕竟后者是有心理准备的——听说厉害点的妖怪都会说话,何况是专门收拾妖怪的法器?据说很多法器都能变形,自然会说话。就是这法器说话的口气,实在难以形容……
萧子瑜震惊过后,终于理解了他同伴的心情。他也憋笑憋得很难受,此时老牛已蹲身抱肚子使劲揉了。
背剑少年丢脸丢得面红耳赤,在自家法器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闷头喝茶,然后幽怨地看了眼萧子瑜和老牛的方向,回过头继续喝茶,片刻后,又幽怨地望了一眼还在原地傻笑的两人。
他是不高兴了吧?
天晓得灵法师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被嘲笑后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剑劈了两个倒霉蛋。
萧子瑜后知后觉地想明其中关节,身旁老牛已脚底抹油,溜回家去。他也不敢久留,逃之夭夭,喂马去了。他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脯。一个让他害怕的吼声响起:“病痨鬼,你哪儿去?”
来人正是满心晦气,想找人泄的萧子健。他没有留意到灵法师的到来,只看见了倒霉的萧子瑜,也找到了最佳的动手理由。他心中一乐,单手抓住萧子瑜的衣襟,狠狠提起来,忽然又想起茶馆里母老虎的菜刀雌威,怕她阻挠,小声威胁:“跟我走,你敢出半句声,我转头把你丢池塘里喂鱼。”
萧子瑜仿佛被吓懵了,浑身抖,连手中茶具都抓不住,一个粗瓷茶杯摔落在地,恰好砸到碎石上,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响。声音不远不近地传入旁边的厨房,传入母老虎敏锐的耳朵,她瞬间解下围裙,抄起剔骨刀跃出厨门,凶神恶煞地推开愣的萧子健,狠狠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滚!敢来偷鸡摸狗,小心老娘剁了你!”接着一把掐着萧子瑜的耳朵,将他拖回厨房,迎接他的是铺天盖地的痛骂,隐约可听见“蠢呆子”“窝囊废”等等。
萧子健见他被骂得如此凄惨,倒也不好作,朝旁边吐了口唾沫,准备另寻乐子。
这场热闹,茶馆里的小灵法师们看得津津有味,胖子只觉找到了知音,朝背着华丽宝剑的少年叹息:“无瑕,那家伙也是笨手笨脚,运气差,真可怜。”
“是吗?”背剑少年轻声道,“挨骂总比挨打好。”
“什么?”胖子困惑片刻,忽然懂了,“你是说,他是故意摔了茶杯?不可能吧?”
“那三个男孩来意不善,跟他们走后果更惨,他刚刚的手看似抖,实则往旁边挪了些许,才将茶杯砸落地上。这是个没有必要的小动作,所以这不是意外,他算好了距离,恰好将茶杯摔落在石头上,才能出声音惊动老板娘。老板娘将他拖走痛骂,看起来非常倒霉,却是示弱,给了那几个无赖泄的余地,既不会继续阻拦他,也不至于和他秋后算账。”背剑少年慢条斯理地分析,“你们没现,他被拖走后手就不抖了吗?”
旁边黑衣长者轻微地点了下头,对自己得意徒弟的判断力颇为骄傲。
胖子目瞪口呆,看了半晌厨房:“你在蒙我吧?小小年纪有必要那么玩心眼吗?”
背剑少年沉默片刻:“或许,这世间没人能保护他呢?”
胖子赌气道:“我不信,我要问问他。”
背剑少年笑道:“等着吧,那几个无赖少年不走,他是不会从厨房出来的了。”
话音刚落,萧子瑜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胖子大笑:“哈哈,你被打脸了。”
背剑少年有些尴尬。
萧子瑜听完痛骂,原本想留在厨房烧火,忽然觉得有些空dd的,习惯xg摸摸怀里,现装着母亲留下的玉坠子的布袋不见了。他吓坏了,也顾不得萧子健还在外头虎视眈眈,忙冲出门去,疯狂寻找。
上天怜见,装玉坠的小布袋正躺在围墙边,光洁细腻的玉坠露出半个头,躺在沙地上,应该是被萧子健抓衣襟的时候不小心从怀里滑出来的,幸好没被人现。萧子瑜欢快地扑过去,未料,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布袋的瞬间,一只黑色的靴子从旁边伸过来,旁若无人地重重踩在他的手指上,脚尖还用力地扭了扭。
十指连心,痛入骨髓。
萧子瑜咬牙:“萧子健,把脚挪开!”
“想要?求我啊,”萧子健见逃脱的猎物失而复得,心里高兴,脚上力道又重了两分,狠狠地又旋又扭,狂妄而嚣张地笑,“你求爷啊!好好求爷啊!”经常跟着他作恶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