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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不过，因为吝啬分手费而杀了情妇，这种动机未免也太傻了吧？&rdo;

&ldo;不不不，主任，这混球就是这种&lso;与其要自己出钱还不如让对方死&rso;的人，思考回路和小鬼头差不多。而且啊，二月二十九日星期六，还有人目击到森在市内的一家叫&lso;佛克斯&rso;的酒吧里和一个疑似赖子的女人大吵一架呢！&rdo;

&ldo;星期六…………&rdo;中越不住地动着嘴巴，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ldo;星期六……那是发生在几点的事？&rdo;

&ldo;嗯，啊！在这里。晚上十点左右，似乎是在谈分手，听说赖子骂得很凶，说什么&lso;你玩我玩得够爽了，还不把账算清楚&rso;、&lso;这个贪得无厌的死老头&rso;、&lso;老色鬼&rso;，简直是泼妇骂街；森也很幼稚，回骂她&lso;罗嗦！你这个大坑洞&rso;、&lso;妓女充贵妇&rso;之类的难听话，最后两个大人还互相揪着对方的衣襟吵起架。当然，他们后来被&lso;佛克斯&rso;扫地出门，之后森便动向不明了。&rdo;

&ldo;这话怎么说？&rdo;

&ldo;星期六当众大吵一架后，到星期一‐‐也就是三月二日早上为止，他完全没回家，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做些什么。&rdo;

&ldo;森本人是怎么解释的？&rdo;

&ldo;他只说在朋友家里，对我们爱理不理的；问他那个朋友是谁，竟然说&lso;我没有义务回答这种问题&rso;。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目前的立场啊？&rdo;

&ldo;你刚才说过森另结新欢，看来他应该是到新情妇那里去了。&rdo;

&ldo;对啊！主任，我们也这么想。那个赖子的替身‐‐扮演赖子的说不定就是森的新欢。试想，就和主任刚才说的一样，赖子的推定死亡时间是星期六晚上九点到星期日上午九点之间；森行踪不明的时段正好在这段期间内，八成是他和新欢一起共谋杀害了碍事的赖子，错不了。&rdo;

&ldo;赖子的替身……这么说，你认为尾崎荣一和他的朋友在星期日晚上九点看到的赖子，其实是森的新欢？&rdo;

&ldo;只有这种可能啦！森八成是为了某种理由，想制造赖子在星期日被杀害的假象。他太小看科学办案了，以为卖弄这种小聪明就能得逞？我们才没笨到上这种把戏的当呢！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从八楼直达一楼的电梯中和赖子的尸体对调的？她的手法，我们怎么都搞不懂。&rdo;

&ldo;我可以‐‐&rdo;中越的语气，似乎在担心惹平塚不高兴。&ldo;问一个问题吗？&rdo;

&ldo;请。主任。&rdo;

&ldo;你刚才说，森是为了某种理由，想制造赖子在星期日被杀的假象；你认为是什么理由？&rdo;

&ldo;这个嘛……不知道。&rdo;

&ldo;应该是这么做对森有某种好处吧？只能这么想。要说好处的话，只有一种，就是他在星期日晚上有不在场证明；但事实上，森在星期日晚上并没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他甚至连捏造之意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rdo;

&ldo;这么一说……&rdo;平塚的目光不断来往于手册及中越的面孔，抓了抓脑袋。&ldo;是很奇怪耶？为什么？&rdo;

&ldo;我认为，一个女人独自搭乘中途未停的电梯却化为没头没手脚的女尸之谜，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ldo;咦？&rdo;平塚忍不住以&lso;你在说什么鬼话？&rso;的眼神瞪了警部一眼。&ldo;你说什么？&rdo;

&ldo;因为这不是刻意营造的谜团，而是偶然形成的，懂吗？这种谜团无法刻意造成，因为要制造，必须同时在八楼及一楼安排数个目击者，还要选在能清楚分辨时间的绝妙时机。光是两个人共同犯案，办得到吗？&rdo;

&ldo;嗯…………&rdo;虽然一时无法论证，但粗略一想，倒也不难想象手续应该极为繁复。&ldo;……也不能说绝对办不到啦！&rdo;

&ldo;姑且退一步想，假设凶手能够安排目击者好了；但要造就这个谜团，必须确保没人在七楼到二楼之间按下电梯钮，是不是？因为只要电梯在中途停过一次，谜团就失去意义了。那凶手应该怎么办？到各楼层把守，以免电梯在七楼到二楼之间停顿吗？那共犯至少要有八个人耶！不管怎么想，这种手法都太不切实际了。而且，大费周章制造这个谜团，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这个谜团纯粹是偶然之下的产物。&rdo;

&ldo;那‐‐&rdo;听闻这条理分明的解说，平塚亦是深感赞同；他一面想着自己为何不懂如此浅显的道理，一面出神地听着中越说明。&ldo;到底是怎么样的偶然？&rdo;

&ldo;这稍后再谈。虽然这个谜不足挂齿，却还有其他的重要谜团，就是饭田赖子被分尸之谜。这个谜团绝对有个合理的意义存在。&rdo;

平塚已慑服于中越的语气；中越如此武断，代表事实必定如他所言‐‐中越具备了令人如此相信的说服力‐‐或该说气势。

&ldo;这种情况下，分尸的合理意义只有一个，就是剁下头部及左边手脚，以方便运尸。&rdo;

&ldo;方便运尸……&rdo;

&ldo;也就是说，凶手不希望饭田赖子的尸体在她的房间里被发现；基于某个理由，尸体必须在屋外被发现。然而，一具尸体的重量不轻；为了方便运尸，凶手便切割尸体。换句话说，这件案子最大的谜团，在于凶手为何要让饭田赖子的尸体在电梯中被发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