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萱之乐观犹如旭日普照,驱散了自身阴霾,令她暂忘忧烦。
此时,韩阳正携铁力寻至藏匿荔枝之处。竹筐沉重无比,其体魄尚未全复,唯有倚仗铁力之力,将其负于背上,拍肩笑道:“劳君代劳,适才着实疲乏。”
铁力见那满筐红润欲滴的荔枝,惊异问道:“此物何来?竟如此鲜美?荔枝尚未至成熟之期吧?”韩阳含笑应答:“此事稍后详述,我已觅得生财之道矣!”
铁力闻之亦喜形于色,背负百斤重筐,步伐矫健,疾如奔马。未几,二人返回家中,只见柳婉儿、韩紫萱及铁力之母刘香娥、韩阳之母苏婉华四女围坐一堂,皆以好奇目光凝视柳婉儿。
村中虽曾有历练人士往来,然派村官长驻尚属首次,且闻首任村官任期通常三载以上,意即众人须与这位容颜秀丽、气韵超凡、嗓音甜美之都市佳人共度三年光景。
“第一村长”制,乃国朝近期深入基层历练之具体举措。所谓“第一村长”,旨在引领贫困乡民脱贫,其权柄凌驾于原村长之上,村内资源尽由其调遣,一切以历练为先,故以此名彰显其特殊地位。
眼前这位“第一村长”与昔日历练官员迥然有别,亲和如邻家女,令人倍感亲切。能与其共进首餐,众人深感荣幸与自豪。
韩阳、铁力步入屋内,铁力放下背后竹筐,韩紫萱好奇心起,疾步近前,惊呼:“此荔何处得来?可食否?”一面说着,一面拈起一串端详,面露讶色:“此荔之巨,实属罕见,且此刻似乎并非荔果丰收之时。”她满面困惑,目光在两位兄长身上游移不定。
韩阳悠然一笑,扬手示意道:“诸位且莫急论价,先品其味。”说罢,他转眸看向韩紫萱,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之色,示意她速速将手中鲜荔洗净待尝。
韩紫萱闻令,即刻自竹篮中取一大串,欢腾跳跃而去,片刻后捧一盆清水复返,将洗濯过的荔果置于案上。
那荔果红艳如火,颗颗挂满晶莹水珠,诱人至极。
众人见状,皆围拢而上,纷纷剥壳尝鲜。甫一入口,众人面容皆现惊异之色,皆赞此荔口感绝佳,世间少有。
韩阳见众人陶醉于荔果美味之中,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朗声问道:“尔等以为此荔价值几何?”
韩紫萱闻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急不可耐地伸出三指,高声道:“此荔品质上乘,定可售三十灵石一斤,绝不逊于市面所售之早熟荔果!”
柳婉儿听罢,却摇首笑道:“若售于寻常之地,诚然仅值三十灵石,然若寻得识货之人,此荔价值远不止于此。吾进城之际,曾见一家唤作‘水晶鲜果斋’之铺,专营各类珍稀佳果,售价颇高,顾客盈门。彼处早熟荔果虽亦标价三十灵石,然口感远不及此,依吾观之,此荔若售于水晶鲜果斋,每斤五十灵石亦非难事。”
众人闻此言,皆瞠目结舌,面露疑色。韩阳笑而抚须,道:“此篮荔果足有百斤之重,若果真能售五十灵石一斤,岂非瞬息之间便赚得五千金?此事未免过于离奇,寻常菜市之早熟荔果,不过十数灵石一斤耳,待到大批上市,其价更将跌落。诸位以为如何?”
柳婉儿闻言,轻摇螓首,正色道:“兄台所虑差矣,此荔何需售于菜市?当寻那识货之主顾,方可彰显其真正价值。水晶鲜果斋便是上佳之选,吾虽无店主联络方式,然此铺之名已烙印于心,兄台只需携荔果前往,必能得高价。”
韩紫萱此刻亦是一脸期待,她深知自家境况清苦,一心期盼能早日筹得学费,以免耽误学业。如今忽闻有此生财之道,心中早已按捺不住,亟欲一试。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于韩阳身上,只见他略一沉吟,徐徐道:“吾有一计,意欲承包后山那片荒芜之地,植以佳果。山上之荔已被我采撷殆尽,唯那片沃土尚存,加之吾近日习得催熟秘术,若勤加耕耘,必能收获颇丰,助我等脱贫致富。”
韩阳言毕,视线转至铁力,继而又道:“铁力,非我直言,你在外务工多年,却未见丰厚回报,何不留在家中,既可侍奉婶娘,我保你居家生计,胜过飘零在外,意下如何?”
铁力闻言,凝视着刘香娥,只见其母年华渐逝,此次为补贴家用,采药山中,不慎折腿,令他愧疚不已。尽管韩阳所言玄奇,但铁力深知其人素来诚恳无欺,遂毅然点头应允。
韩阳见状,豪情万丈地拍其肩头,喜形于色,旋即目光扫过满桌佳肴,高声道:“罢了罢了,且先饱餐畅饮,其余之事稍后再议!”
语毕,他开启母亲精心酿制的果酒,逐一斟满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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