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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页(第1页)

而那些本就有些犹豫的士兵,倒是给自己的怀疑加上了一份肯定。如此气度,怎是寻常人能比拟的?狱卒头一回见没有被押解进来的囚犯,自然不敢怠慢,连牢房都准备得比其他囚犯干净。沈思渊躺在铺满稻草的床上,揉着肚子,心想,还是有个地方算漏了,怎么没想到牢房里不管饭,没在外面吃饱呢?相对沈思渊单人单间的牢房待遇,顾潇潇可就没那么幸运,她进了本来就有一人的牢房,最难受的是,这个姑娘一直缩在角落里,偶尔哭哭啼啼,偶尔喃喃自语。顾潇潇算不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姑娘就一直面朝墙壁,缩着身子,加上囚服本就是白色的,监牢本就阴森,顾潇潇再是一个无神论者,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会想起来这些年看的恐怖电影合集,自己把自己吓得心突突直跳。顾潇潇犹豫了很久,才缓缓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说:“那个……姑娘……要不咱歇一会儿?”姑娘也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才抬起头。要不说江南多美人呢。饶是地牢光线昏暗,脏乱不堪,但姑娘皮肤发光,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泪雨迷蒙,真是我见犹怜。顾潇潇见了后宫那么多美女,她远不如淑妃明艳动人,皇后端庄秀丽,愉贵人婉约清丽,但她身上就是有种柔弱和韧劲,让人忍不住心软起来。顾潇潇柔声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呀?”“姑娘不是我,自然不懂我的苦楚。”那女子朱唇轻启,声音便如三四月的黄鹂,清脆悦耳,带着江南特有的婉转。“你不说我自然不能理解,你说了我说不定就能理解了。”顾潇潇把她扶起来,才发现她身形高挑,丰满有余,竟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尖。“姐姐生得这般好模样,也是被强虏来的?”顾潇潇心头一喜,她的模样在美女如云的后宫算不上有什么姿色,故而入宫三年未得见天颜,如今这么个大美人夸自己模样生得好看,甭管是因为什么,顾潇潇都喜上眉梢;但她后一句“强虏”让顾潇潇顿生疑窦,“什么强虏?”听到顾潇潇重复这两个字,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滔滔不绝。顾潇潇生平一怕女生哭,二怕下人跪,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她的忍耐限度直线下降,在确保自己不会吼出来的情况下,赶紧对她说:“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不如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她伸手抹了眼泪,疑惑地看着顾潇潇,没有说话,但顾潇潇却读懂了她的眼神:“你自身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帮我什么?”顾潇潇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别看我现在这样,但是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找人帮你做主。”她犹豫着,跟着顾潇潇坐下来,她自然是不信同样身处大牢的顾潇潇真的能帮她做什么主,但这暗无天日的大牢,漫长无尽的生活,有个人能听听自己的委屈也是好的。“我叫白玉笙,就住在城西五十里处的白家村,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五天前,我像往常一样去集市卖我自己绣的手绢,被齐府上的管家看见,说要把我招进齐府为婢子,肯定比卖手绢挣钱,还能养活一家老小。我也听过关于齐府上的流言,自然是不同意,没想到当天夜里便有人去了我家,把我生抢过来,可怜我年迈的父亲年幼的弟弟为了护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她说着不禁又哭了起来,“哪里是做什么婢子,连小妾都不如,我誓死不从,才被关到这里反省……”顾潇潇听了之后,气的呼吸不畅,光天化日之下,一府府丞,竟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这天下公理何在?王法何在?在她和沈思渊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有什么阴暗面呢!这样想来,他敢冒死也不承认沈思渊的身份就情有可原,一旦他认下沈思渊皇上的身份,如果沈思渊彻查此时,顺藤摸瓜,齐豫尚家祖坟刨出来都不够株连的。“反反省?”顾潇潇提高音量,反省什么?“头先我被关在别院,有送饭的姑娘劝我从了,不然会像其他姑娘一样被关进大牢反省,生死不明……”大概是和顾潇潇说话,发泄了一些委屈,白玉笙停止了啜泣,但豆大的眼泪还是会时不时掉落下来。“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齐豫尚这般?没一个人站出来反抗?”顾潇潇感觉不可思议,她听沈思渊说过,顺南府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富庶地区,在他们来之前,沈思渊还夸过顺南府丞齐豫尚是那年科举的佼佼者,任职这些年把顺南府治理得当,是大周为数不多的可造之材?这算什么佼佼者?!这算什么可造之材?!“这里是顺南府,他是顺南府丞,是顺南老百姓的天。天晴,百姓好过;天雨,百姓受苦,天塌了,百姓又当如何?”白玉笙早已不再哭泣,眼神空洞,语气淡淡地,仿佛看透了一切。顾潇潇被震撼的久久说不上话。白玉笙的语气平淡,但这平淡的语气像是一把把钢刀刺在顾潇潇胸口上。她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里,有如此人间疾苦。也从没想过,她想和沈思渊建立的太平盛世,又如此艰难繁重。--------------------牢中岁月长===========================顾潇潇沉思许久,才敢试探着问:“那你们就没想过……比如告御状之类的?”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仅凭着看过的电视剧的知识,对告御状这个情节倒是有点印象。白玉笙冷脸一笑,“我虽女子,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也知道咱们大周的皇帝什么样子。你知道为什么纵使百姓如此怨声载道,齐豫尚却仍是顺南老百姓的父母官吗?”顾潇潇犹豫了一下,才忐忑地说出心中所想:“因为纵使齐豫尚恶贯满盈,但还是比当今皇上强上许多?”白玉笙轻轻地点点头。顾潇潇扶额而叹,沈思渊,你在外的名声竟然如此不堪。她无言,但仍想着替沈思渊申辩:“他不是有病在身嘛,可能自顾不暇吧……”“身为皇帝不作为,不就是最大的无能吗?”白玉笙愤恨起来,如果沈思渊站在她面前,她能生吃他的肉,啖食他的血。顾潇潇本想着劝慰她说:“没关系,马上皇上就会死,人人敬仰的平阳王会继承大统。”但她实在不想让沈思渊是这样的结局。顾潇潇羞愧难当,开始逃避,早知道就不讨论这个话题了。“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顾潇潇思来想去,只能对她说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的眼神又重新恢复柔和,环视一下这间充满着霉味与腌臜之物打得牢房,道:“一切真的会好吗?”“会的,如果明天我能出去,你就信我。”顾潇潇话音未落,牢头拿着铁链走过来,没好气地对顾潇潇道:“哎,后日午时,菜市口问斩,我来给你上脚镣。”白玉笙眼神复杂的盯着顾潇潇。顾潇潇尴尬地抿了一下嘴,乖乖地伸过去手脚,任凭牢头把手镣脚镣给顾潇潇带上。牢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整日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待着,皮肤显得异常白皙,但因为整日阴沉着脸,所以法令纹特别深。她见惯了死囚,所以对顾潇潇也没多客气,一番动作下来,顾潇潇手脚已经通红。待牢头走后,白玉笙赶紧上前,替她半举着手镣,吃惊地问:“你究竟犯了何事?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处斩?!”顾潇潇坐下来,无奈地耸耸肩,说:“如果我说我是来体验生活的你信吗?”白玉笙:“……”顾潇潇实在不知道怎么短时间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想着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便想着现在没必要费口舌再去争辩什么。反正明天援军来,一切自然解释得通,若是援军不来,一切根本没必要解释,她和沈思渊也算有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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