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教主。”我大喜过望,“你不是走了吗?”
银狐居士淡淡说:“谁让我是你的保家仙呢,这时不出面还等什么时候。”
胡天志看他:“来者通名。”
银狐居士一抱拳:“我是冯子旺的保家仙,今生为猫,渡劫而成仙,略有小成。今日不能置香童于危险而不顾,特前来领教一下胡家的手段。”
胡天黑冷笑:“一只猫精,有什么资格向我挑战。”
银狐居士道:“我今生为猫,前世为狐,此身虽异性长存,这个且不说。今日我是替我们家香童出战,有你没你我都得比划比划。”
“油嘴滑舌的东西,小爷来溜溜你!”胡天黑大怒,示意银狐居士下场。
银狐居士道:“斗法之前,咱们要说道说道,刚才的赌约是否还成立?”
胡天黑冷笑:“当然,我再加一条,你和你的香童,不管谁把我打败,都算你们赢。”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银狐居士飞身进了圈子,刀枪如林,把他裹挟在中间。银狐居士缓缓来到胡天黑近前。
两人站着的小圈子大概也就几平米,完全不够腾挪的,也不知两人想怎么斗。
胡天黑道:“那就不客气了。”
银狐居士抱拳:“请。”
胡天黑站在对面,双手如飞掐了一个指诀。
我不自觉的抬头看天,恍然忽有一种错觉,就觉的天要塌下来了,情不自禁抬头去看,果然已经没有天空了,说不出什么时候斗转星移,竟然变成一片通透的黑暗。
我们站在这团黑暗之外,却能很清楚看到黑暗包裹里的胡天黑和银狐居士。
胡天黑笑着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银狐居士。”
胡天黑哈哈大笑:“小小猫精敢自称银狐,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知道我为什么叫胡天黑吗?”
“因为你手黑。”银狐居士说。
胡天黑道:“对也不对。所谓其下无地,其上无天,视为无见,听为无观。我小时候有奇遇,遇奇人,早已不是普通精灵族人。今天能让你感受一把黑暗天地的造化,你也算不虚此行了。”
胡天黑指尖变幻极快,随着指诀变化,包裹着他们的那团黑暗也在变化。虽然四面八方都是黑色,看上去感觉深浅度不一样,从而造成了一种极其迷离的距离感。银狐居士虽然和胡天黑面对面,可感觉上却又好像差着十万八千里。
胡天黑身边的黑暗逐渐褪去,缓缓蔓延向银狐居士,把银狐居士裹在重重围围的黑暗里。
银狐居士呵呵笑:“我到处寻找能隔断时间、天地的修行道场,没想到全来不费功夫,多谢胡兄了。”
说着,他盘膝坐在地上,像是包裹在黑色果冻里的一只小虫子。
他竟然入定了。
胡天黑点点头:“有点意思了。你再尝尝这个。“
黑暗中陡然斗转星移,出现电闪雷鸣,仿佛创世之初。银狐居士端坐在轰隆隆的奔雷之中,紫色天雷就在他的脑袋上轰来轰去,可他不为之所动,眼皮子都不眨,依然入定。
胡天黑眉头动了动:“果然是渡劫有成,气度和定力都非比寻常。看来不用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世间灵体最惧阳气凝结之火,世间仙体最惧红尘业力,这两样凝合在一起,为熊熊业火,看你能不能受得住!”
黑暗中奔雷隐去,闪电无形,突然出现一小团黑色的火苗,从里到外都是黑色的,偏偏在黑色背景中极为跳脱,犹如地狱恶灵。这火苗从天而降,越来越大,直奔银狐居士。
银狐居士叹口气:“当年有一奇人名为轻月,盗取阴间神器阴王指,神通广大天下难有,对付他的只有业火。而施业火的那位高僧,在斗法中逝去数十年的光阴,从小和尚变成老和尚,这其中的业力实在无法细说。胡天黑,念在咱们同是狐族,我劝你一句,这招太过逆天,以后尽量能不用就不用吧,有伤天和。”
胡天黑冷笑:“你懂什么。我的手段能衍天地变化,天地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那个一便为业力。无业力不谈生,无业力不谈道,不伤天合又如何知天合。你道行还算将就,可境界太低,今天你就算受了重伤也不亏,不枉我点化你一番。”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你且来。”银狐居士在黑暗中幻化成一具佛祖,包裹他的这团黑暗不过一人来高,他在黑暗中演化,竟然让人感觉这具佛祖上拄天下拄地,气势雄浑。这时,业火从天而降,犹如下了一场火雨,正落在佛祖身上。
佛祖被火蚀的七孔八眼儿,分崩离析,让人感觉正能量被黑暗势力打败,那种悲悯和无奈使得天地同泣!
佛祖被砸的七零八落,巨大的佛头从高空直坠地面,在黑暗中,颠起来多高,又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