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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难得一日落下孤灯停雪的半刻时日,云破月来风铃声弄影。
无言的看着山顶上唯一的一株从没开过花的梧桐树上面积了许多雪…从树底下往上看正对着撕开云幕后硕大的缺月,无端端感到一股子比雪更寒的凄凉。
这种时候这种预感准不会有好事发生,上次有这种预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嘎嘎的一声生好像是雪地坍塌的声音,羽人手按天泣刀柄猛地回头一看!…
还是一片茫然的白什么也没有,难道刚才是他多心了吗?…不对!
仔细一看在那梧桐的疏影里静静的躺着一只漆黑的发亮的羽毛,落在雪地上。
那种漆黑中掺杂了紫红色的黑色…不一会儿就散成烟雾消失了,错不了的是他。
只在羽人动念的那霎那便有片片如落花雨幕一般多的紫黑羽毛乘着骤然刮来强风纷纷而下…羽人背后也展开了硕大美丽的巨型刀翼喷出白色羽流相对击上。
紫黑色羽毛和雪白色羽毛对撞的霎那就像是热汤浇在冰雪上一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样消失无踪了,瞬间紫黑的羽毛消失羽人也顺势收回了六只刀翼。
「呦,一段时间没见你小子倒是嚣张起来了嘛!回一趟罪恶坑竟然没来拜会我。」
沙哑中带了点恶质的声音…似乎是一名老者,对于羽人而言却是再熟悉也不过。
羽人慢慢的把视线放回缺月上的梧桐树,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个人,他的师父。
正坐在树枝上头歪笑着…苍老的蓝色眼瞳里却写着一些苍凉的寂寞。
羽人非境看了坐在树枝上的师父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把以前的影像和现在的这个人做重迭的动作…他发现他的师父果然是老了脸上的皱纹多出了几条。
「怯!还是一样不爱说话…我是这样教你的吗?除了六翼刀法小有进步,你什么都不符合我的期望啊。」嗖的一下跳下树梢就像是乌鸦坠地,一片黑影的降落。
雪地莹白的光照着老者的脸更加清楚了,他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何种神情。
是见了久未重逢的徒弟而感到兴喜嘛也没那么简单,蓝眼里还搀了些别的东西。
「来做什么?」忽然见到了好久都没看过的师父理所当然的很开心,指示再这层喜悦背后给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没忘记他最近做过的好事也是师傅刚刚提醒的。
他才回去罪恶坑一趟…为了替少艾打击魔族的攻势,需要父亲遗留下来的宝物。
看看羽人渐渐拉起戒备之心的漆黑眼眸,一身黑衣服穿的像是乌鸦似的他笑了…
「你啊真是从小就没少给我操过心,还以为上次你做了这么大条的事以后我就可以从此摆脱为你这只小鸟仔擦屁股的噩梦哩…哪里想得你这次又干的更大票。」
他嘿嘿的笑着掏出系在腰间的酒瓶子拔开盖子来喝,那蓝眼中的深意更沉了。
月不全孤独缺,罪恶坑里最大尾的几个长老之ㄧ…也会有这样让他操心的徒弟。
羽人的眼睛没离开过孤独缺,修炼六翼刀法后人的感官会变的很微妙…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他师傅身上渗漏出来的气是什么,是杀气!只要他一闪神就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