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在咚咚咚的敲打着的男伙计,被骂一骂也很不爽的停下铁槌,回嘴道:
「疯女人…鬼吼鬼叫些什么啊!…我钉的是哪里不好了妳倒是给我说明白啊。」
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吼回去,要比大声的话谁不会啊…真是个讨人厌的疯婆娘。
「往左边歪的那么严重,你是手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啊!白痴阿九你给我好好钉好是不行是吗?…怠工怠的这么严重施工质量又不佳,真是没有用的男人。」
气的把手插在腰上,绯娘一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有像茶壶,嚷嚷着。
阿九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神经质的女人…要不是上个月在这边喝酒喝的太醉他也不会被人摸走钱袋,然后又被这个势利眼的女人扣下来做工还酒债,真是衰到家了…作工也就算了他可不是这女人的奴隶,没有义务要在这边接受她的侮辱。
咚咚的又是大力槌几下,然后轻轻巧巧的从梯子上跳下来…挑衅的朝绯娘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摇晃着猫尾巴走掉了,一点也不理会快要气炸的债主。
「可恶啊你…喂喂…你们这是在作什么!?都反了是吗!?敢挡老娘的路!?」
正想要挽袖子冲上去教训人的慕绯娘,总算让两旁很苦命的龟公仆役勉强拉住。
「大姐啊息怒吧!好歹今天是分店新开张的日子,这样子太生气会破坏运道的。」
龟公仆役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着,是谁规定领人薪水还得玩命啊?
慕绯娘总算还是个很现实的女人,晓得开店第一天就闹成这样实在不大吉利…硬是把这口气给吞回肚子里头,暗咬银牙甩开龟公和仆役…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
「大姐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啦…我瞧那匾额也没钉的多歪呀,不过向左边倾斜大概不超过半根小指头左右的距离,还在标准误差之内吧…真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外头的店铺还有误差更大的呢…仆役抓抓头实在是很搞不清楚老板心里在想啥。
「唉呦这就是你不懂啦!没你是不曾听过打是情骂是爱喔…瞧瞧老板跟新来的伙计每天照三餐吵架的模样就该把罩子放量点,大姐头绝对是恋爱了没错啦。」
龟公敲了笨笨的仆役的额头一下,没有感情是能吵成这样喔…他才不信勒!
「喔…那我们是不是该想点办法帮帮老板啊,不然老板追不到喜欢的男人就会心情差,心情差就会跟那个家伙吵,这样子天天吵总觉得先遭殃的一定是我们…」
仆役擦擦汗总觉得这整个月下来他还能身上一块角也没缺好好活着真是个奇迹。
「嗯…这样子吵下去的确是会影响生意没错…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一把才行。」
以他来看那个新来的应该也不是很讨厌老板才对,只是男人吗…面子拉不下来。
「啊…前几天大姐头的便宜老爹不是有寄一些药酒来吗,听说这种虫草蔘茸药酒对于壮阳和补阴都有神效…大哥你看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先?」
照大哥说的这样看来大姐头和那个新来的完全只是彼此拉不下面子来而已嘛…
「我说你啊…平常笨笨的这种时候鬼主意就一箩筐,嘿嘿…那倒好,晚上我拉那个新来的去跟弟兄们喝酒,你啊就在端宵夜给大姐的时候加点料吧…然后再把他们两个锁在一间房间里头,我就不信旷男怨女的两个人没法子干柴烈火起来!」
于是乎这个计划就这么在龟公和仆役的商量中草草订下了…又是成全一对佳侣。
至于第二天早上呢…嗯嗯嗯…当然会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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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如暖春三月般笑着的人幸福,还是像冰清冷漠无心无情的人幸福。
一个可以温暖所有人包容所有人,可以笑得没心没肺可以懒散的像猫任性的同孩童,呼呼呼呼的笑着哎呀呀的叹着时不时感慨老人家吾呀……
另一个,却只是在心底沉睡,醒来时眉角温暖的盯着自己,他始终,最爱惜的是自己。
一体双生,同身同心。
不,他是无心的,心是属于那个喜欢笑得眉目弯弯属于阳光世界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