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芽的手背被重重的扎了一下,疼了起来。
低头一看,血。
头晕。
原来是盐水瓶挂完了,针还戳着,静脉里的血就开始倒流,反吸到针管里了。
“护士小姐?”小芽扯着嗓门就开始冲病房外喊,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得白胖起来,她可不想浪费太多的血。
“别动!别说话!”魏泽杨蓦地走到她跟前,按住她的手背,确保针管没有滑出静脉,动作几乎是不经大脑控制的。
被他一吼,小芽闭嘴安静,她觉得纯属条件反射。
因为之前老觉得魏泽杨是长辈,应该说他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长辈,喜欢板着脸,永远端着架子。
她仰头看见魏泽杨把另一头的针管拔了出来,穿到了新的盐水瓶盖子里面,并且动作熟稔的拨动了调节轮,放缓了输液的度。
“你学过护理?”小芽当然清楚魏泽杨的履历,因为田大壮聊着聊着,什么都说了,也就是她不爱打听,否则几下子,田大壮就把好朋友魏泽杨的老底全揭开了。
魏泽杨问:“需要学吗?”
所以,他是无师自通?小芽暗自嗤了一口。
这种不经意的将普通人的智商碾压在地板上的实力,简直就是吹牛逼的最高级形式。
小芽内心还是极其佩服的。
如果,之后他没有因为瘸腿而重心不稳,直接扑下来的话。
魏泽杨一脚没踩稳,本意是不想往小芽身上栽,用手臂的力量撑住,谁知又不小心扯到了小芽手背上的针管,慌乱之下,脱了力,嘴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相贴。
好像起了火星子。
怪烫的!小芽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呼吸和心跳好像都迟缓了下来。
噗通,噗通。
“你们在干啥?”
田大壮气喘吁吁的回来,看见的是一副令他心碎欲绝的画面,“你们……你们……”
那表情,活像一副捉女干在床的小媳妇,脸上各种隐忍各种委屈各种愤怒各种莫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紧接着他以一种带着哭腔的嗓音控诉道:“你们太过分了!”
小芽赧然,这叫什么事儿!
就算她和魏泽杨有点什么,和田大壮有啥关系啊。
魏泽杨俊脸更是黑的吓人,马上叫了护士过来,因为小芽手背上的针管彻底脱落,他没学过护理,自然扎不回静脉。就算会扎,也绝不会继续留在病房里了。
关键是,小芽在两人唇瓣分开的时候,为了缓解两个人尴尬的气氛,嘴欠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是初吻吧?我的意思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
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逆鳞,低气压迅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