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掷金?金?金子?宋厌之一听又愣怔几许,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知道皇家贵胄,最不缺的是钱,只是两相对比一下,真的显得自己很穷!“这位公子也是风神俊朗,俊逸出尘,姑娘与公子看起来倒是十分般配”小二眼尖儿地瞧见苍烬的眼神停留在宋厌之身上,适时的补充道。宋厌之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苍烬从袖中抽出一锭金子,丢到小二手里,一副受用的样子道:“你倒是会说话。”小二接过金子,笑的眼睛都弯了,连忙道过几声谢。宋厌之瞧见那锭金子,眼睛都略略直了些。苍烬看了看外头的日色,侧过头低声对宋厌之道:“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吧?”宋厌之点了点头,逛了有些时辰,自己倒也有些困倦。二人随即出门,宋厌之正准备上马车时,却猛地被人一撞,险些摔在地上,好在苍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头。宋厌之还未说什么,那人却因撞了人自己吃痛,转身怒骂道:“你长没长眼睛?”被还碍着苍烬在,自己尚且有些不自在,谁知这人自己撞上来。“我长没长眼睛你自己不会看?还是说因为你没长眼睛,所以你看不到?”宋厌之倏地出声,冷冷盯着那嚣张的女子。那女子似乎没想到会遭人反驳,当即来气,大手一扬,眼看着舀扇到宋厌之的脸上。苍烬猛地出手捉住女子的手,又向后一推,女子一时没站稳,摔到了地上。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女子或许也因着自己理亏,径直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便朝着前头跑去。啧,胆小鬼。宋厌之不屑心想。苍烬瞧着这忽然发威的宋厌之,这才觉得有些意思。“上车罢。”宋厌之点点头,也恢复了适才乖巧安静的模样,倒引得苍烬眉眼含笑。未过多久,马车便在宋府门前缓缓停下。宋厌之对苍烬福了福身,便下了车朝府走去。“主子,宋姑娘进府了。”白英瞧着宋厌之进了大门,对着马车里的苍烬道。“知道了,我们回瑾庐去。”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道:“先别回瑾庐,去阮府。”先去那搜刮些好玩意儿再说。苍烬下定了主意,白英便赶着马车向着阮府去。……宋厌之刚进府门,正朝着自己的小院儿里去,在路上,恰巧碰见了宋惊鹊“适才管家和我说你回来了,我便想着去你那坐坐。”宋惊鹊笑着说,眼不经意间瞧见了宋厌之发上的那支蝴蝶簪,愣了愣又道:“殿下送的?”宋厌之点点头答道:“嗯,我太穷了,殿下实在看不过眼,就替我买了。”宋惊鹊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应声儿,宋厌之这便向着自己的小院儿走去,路过一处小花园儿,恰巧瞧见池塘里的红白锦鲤正在左右游动嬉戏着,觉得甚是可爱。进了自己的院儿里,宋厌之左顾右盼,却没有瞧见梧桐的影子,便自顾自地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斟了一盏茶,抿了抿,入口微凉,便喊来一个侍女,换上新烹的茶。宋惊鹊坐在宋厌之的对面,瞧着宋厌之没有开口的想法,幽幽叹了叹气,又从自己宽大的袖中抽出一个油纸包的东西,摆在桌面上。“这是什么?”宋厌之瞧见问道,手却直接拿过那包油纸,素白纤细的手指将捆着油纸的麻线散开。随意地打开油纸,入目的竟是一些吃食,糕点雕的甚是精致,蜜饯再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细细闻来,有一股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路过顺便买了。”宋惊鹊瞧着宋厌之紧盯糕点的模样,不禁失笑。“大哥真好!”宋厌之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含糊答道,待将口中的全部咽下后,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宋惊鹊看了看宋厌之,犹犹豫豫道:“以后在旁人面前,吃相可不能这般……”宋惊鹊欲言又止。“这般?”“这般……有辱斯文”宋惊鹊无奈地回答道。宋厌之一听,一把扬起手来,佯装要打过去,恰巧看见梧桐从拱门处来,手上似乎端着什么。梧桐小心翼翼地端着青花瓷碗,里面深茶色的汁水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息。她将瓷碗稳稳当当地放在石桌上,对宋厌之道:“小姐,该喝药了。”宋厌之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地拿过瓷碗,一闭眼将药汁一饮而尽。药汁入口的味道已经不是苦可以形容的,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想吐的欲望,连忙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地全部喝尽,这才觉得又些好受。还是至味楼的好吃许多。宋厌之此时倒是对早上吃的东西颇为怀念。同宋厌之闲聊了一会儿,宋惊鹊便起身告辞,想来是要回房去看书,又或是与父亲下下棋罢。宋厌之倒不多想,回房后,便将一身藕粉色换下,随意拿出一件月白色的褂子穿上,这才觉得舒适许多,又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饰取了下来,她伸手拿下那只蝴蝶簪,仔细把玩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妆盒的最底层。梧桐拿着木梳,瞧见宋厌之这般举动,打趣道:“小姐,这应当是七殿下送的罢?”宋厌之斜睨一眼答道:“嗯,是的”梧桐一听便来了兴致,双眼似乎放出了光芒,道:“我瞧着这殿下对小姐倒是好得很,若不是小姐的这……”梧桐意识到不对,连忙岔开话说:“若是小姐与殿下能喜结连理多好。”宋厌之一听笑说:“就你话多”,话语间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既然殿下送了小姐礼物,小姐应该也要回一下礼吧?”梧桐轻柔地梳着宋厌之的秀发。宋厌之沉思一会,倒也深以为然。不过,送什么好呢?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前面的文修好了,日常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天热勿贪凉☆、进宫苍烬的马车一大早便来到了宋府门口,天气逐渐转凉,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几丝凉意,路过的行人遭这凉风一吹,忍不丁地醒了神,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上的步子。白英坐在马车前头,倚靠在雕着祥云的车门框上,他看着紧紧关闭的宋府大门,不禁皱紧了眉头。“主子,已经到时间了”他转头对车门里的人道。这宋家小姐怎的这般架子?莫不是仗着主子近日对她好些了,便以为可以得寸进尺了么?白英随着苍烬十多年,莫不说从前在宫里,无人敢这样对他,便是后来见过一些大家小姐,将门贵女,都对自家主子礼敬有加,即便主子对谁有那么上几分意思,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这宋家小姐,着实有些架子。“等。”苍烬撑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伸手往墙上一按,从地上缓缓升起一个方形桌子,他张开手,提了口气,手掌中隐隐约约有一股热流直奔桌底,霎时,桌底的雪炭闪烁出细微的光芒,又从暗格中取出一套茶具,轻轻放在了马车中央的方形桌子上。这厢。宋厌之急急忙忙的从闺房中出来,脚刚迈出房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顺着脖颈,蹿入单薄的衣裙。好冷。她顿了顿脚步,又因为时间的缘故,并未转身回房换一件衣裳,瑟缩着身子向府门匆匆走去。梧桐正在衣柜里翻找着适合的衣服,道:“小姐,天气转凉了,去年的衣服有些窄了,勉勉强强找到一件,先凑合着,莫要着凉了。”见许久无人回应,梧桐转过头去。哪儿还有宋厌之的身影?宋厌之停在府门内,顺了顺气,伸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髻,又拍了拍衣裙,这才让下人打开门,不紧不慢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