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可里岛,风铃花镇,本丽斯港口,午夜。
在风铃花镇酒馆喝了一天闷酒的“独眼风暴”格林·贝利多满身酒气的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跌跌撞撞的躺在自己船长室的床上,双眼发晕的盯着天花板。
“可恶!那个臭老头!还有那个溅女人!早晚有一天老子会杀回去的!”介于醉与不醉之间的酒精摄入量让格林·贝利多口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再加上心中满满的郁结之气,更是让格林·贝利多的大脑神经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一阵一阵的跳动。
“等老子闯出……嗝……闯出个名……名头……名头来,来了……老子……老子也要,也要把你们的,的,的手砍掉!”身体的疲惫和异常亢奋的精神方法形成了两个极端,拉扯着格林·贝利多的灵魂,仿佛只有骂几句自己曾经的仇敌才能将胸中这口郁结之气消耗一二,“也,也,也,也要,也要挖……挖……嗝……挖掉……挖掉你们的,的,眼睛!还,还,还,还有你的……你的……”
“咔嚓!”格林·贝利多船长桌子上的台灯突然亮了起来,一束刺眼的光线顿时切开了房间的黑暗。
格林·贝利多那困倦的双眼被突然出现的光线刺得一阵生疼。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报仇,你就应该少点犬马声色,把时间多放在锻炼自己上。”
贝利多猛地一怔,心跳瞬间提速,他转头盯向声音的方向。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那张真皮的旋转椅不知何时竟已缓缓地转动了过来。
坐在那椅子上的是一个头顶紫色碎发,剑眉星目,目光如炬的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正是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进来的朗吉尔苏。
直到此时,格林·贝利多才发现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自己,还有第二个人。
“谁!”格林·贝利多的酒瞬间清醒,一个侧滚翻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举起自己的左臂——
那柄连接在自己断手上的长刀,就冲朗吉尔苏劈了过去。
但是——
“叮——”
格林·贝利多的长刀就像是劈中了一块玉石一般,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让格林·贝利多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朗吉尔苏甚至都没有起身,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格林·贝利多的长剑,然后手指往回轻轻一震,就把格林·贝利多震了个四仰八叉。
震开格林·贝利多之后,朗吉尔苏又轻轻的冲着摔倒在地的格林·贝利多一握——
格林·贝利多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擒住,直接扑向朗吉尔苏。
朗吉尔苏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远在格林·贝利多反应过来,并且试图大声喊出来之前。
无数的血气自格林·贝利多体内奔腾而出,流入朗吉尔苏的体内,而格林·贝利多——
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十分模糊,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混沌之中,简单的形状消失了,颜色变得暗淡,变得难以辨认,听觉变得非常微弱,声音变得混沌,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不甘心……
格林·贝利多在内心呐喊到。
我好不甘心……
但是格林·贝利多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他喉咙和口腔发干,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助的“嗬嗬”声。
没多久,格林·贝利多浑身已经变得苍白,皮肤呈现出脱水的褶皱状态。
但朗吉尔苏并没有放手,而是一只手继续抓着格林·贝利多,另一只手从储物镯中拿出一柄阴森森的小幡,朗吉尔苏用小幡在格林·贝利多头上轻轻一点——
一团米粒大小的绿点被小幡从格林·贝利多尸体里面拉了出来,拽进了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