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征袭击了一个女妖,十分羞愧的把女妖的外衣扒了下来,匆匆离去。然后,又袭击了另外一个……
很快,穿着暴露的女装的息征,利用变幻术,在自己的脸上施了一层咒法,化作了他之间见过的女妖糅合过的形象,又用一块布,把被息征下了咒变换成魔族幼崽模样的狐狸放在里面,做了一个襁褓,牢牢被在自己身上。
息征拍了拍狐狸,叮咛道:“记住,别叫的太像狐狸啊。”
狐狸嗷嗷叫了两声,被新鲜出炉的娘亲拍了拍屁股。
一个落单的女妖,身上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简直是不能在好的袭击对象。只要是心生恶意的妖魔,都会追击息征,而这一追,就追进了阵法中。
息征不比狐狸大胆,他每次只会吸引一个或者两三个,最多不会超过五个,少量少量的,慢慢汲取着魔息。加上他不断辗转着地方,这一次,时间持续的比狐狸出马时要长的多。
息征把已经变回原身的狐狸放到地上,自己趴在一条小河旁边,整个人头瘫软了:“这边嗅不到魔息,我们休息休息,快要累死了……”
息征很累,因为他为了时间,都是自己吸取了来自妖魔身上的魔息,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通过自己的身体转给狐狸,他毕竟不是一个很好的中介体质,长期以往,对他的身体损伤是很大的。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息征趴在河边,听着潺潺河流,慢慢闭上了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太阳真暖啊,阳光照在身上,把积雪的冰冷全部都拂去了。他坐在石墩上,盘着腿吃着狐狸从人间集市上买回来的元宵,笑眯眯朝着榕树下白衣美人招手:“狐狸,过来吃元宵!”
白衣美人睁眼,一双狭长的眼中盛满笑意,带有三分媚意的脸上不见冰雪,唯有狐族的魅,惹得息征心跳加速。他捧着元宵,含在自己唇齿间,朝狐狸挤了挤眼睛。
狐妖缓缓起身,朝着他走来,弯下腰,用唇齿从他的唇中接住了元宵,两个人唇舌紧连,呼吸交织,那个元宵,早在两人唇中消失了。
“唔……”息征呢喃道,“狐狸……”
唇中被占据的触感太明显了,狐妖的舌勾着他的舌纠缠,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息征手勾了上去,紧紧把自己和狐妖贴在一起,变着角度加深与狐妖的吻。
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与狐妖的心跳,就连河水流淌的声音都消失了。
等等,河水流淌?
息征猛地一睁眼,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面容闭着眼,正在小心翼翼亲吻着他。
赤着身散着发,眉心画着红色印记的白九溟趴在息征的身上,全身心投入到这一个吻中。
息征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抱着白九溟的脖颈,呜咽出声。
白九溟松开了唇,狐妖赤红的眸中是息征的倒影:“小道士……”
“狐狸!”息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死死缠在狐妖身上,眼泪止不住的流,“狐狸!狐狸狐狸狐狸!!!”
“我在。”
“我在……”
白九溟牢牢抱着他的小道士,语气轻柔:“小道士,我在。”
“呜呜呜……狐狸……”息征眼眶通红鼻子通红,声音哽咽,“狐狸……狐狸……”
白九溟不断吻去息征的泪,把小道士放在自己怀中,听着恋人肝肠寸断的哭声,他也鼻子一酸。
“小道士……”白九溟勾起嘴角,眼神缠绵,“真好,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臭狐狸!”息征哭道,“我没有和你一起死,你就不准死!”
“好,”白九溟吻了吻息征通红的眼圈,柔声道,“我只和小道士一起死。”
这一场,息征算是痛痛快快哭了出来。从他在积雷坪中被狐狸护住,到皇城中醒来却找不到狐狸的惶恐,九岷山,太巫山,一路追到封魔阵中,面对一个堕了魔失去了理性没有任何记忆的狐狸,终于到今天,他的白九溟,回来了。
长期的压抑让息征断断续续哭到眼睛发肿,几乎失去了力气。
白九溟抱紧了息征,不断用吻述说着自己对小道士的思念,息征哪里是能受得起恋人撩拨的人,当即和白九溟在夜幕中的河边,胡天胡地释放了一通,最后,还是穿着息征黑色兜帽的白九溟抱着牢牢抓着他不放的息征找了一个山洞,当做休息的地方。
“睡吧,”白九溟手指放在息征的眼前,柔声道,“好好休息休息,我保证,你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息征确实有些害怕,直接把白九溟压在身上,双脚盘在狐狸的腰上,双手也紧紧抱着狐狸,确认他的狐狸不会突然消失后,这才放任自己昏昏沉沉睡去。
多久没有这样睡了……息征不知道,他只知道,心里好踏实。
他的狐狸,彻彻底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