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走了。&rdo;
当莎利离开的时候,博克斯走过去好像要拍一下她的臀部,但莎利一脸冷峻的神情,执拗地躲开了。当她走过门口时,博克斯大声抱怨了一句:&ldo;你真不知好歹……&rdo;
莎利‐‐博克斯的助手,头也没回,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几秒钟的尴尬后,博克斯洋洋得意地说:&ldo;你们要的人。&rdo;手里挥动着那张照片。
&ldo;让我看看!&rdo;凯茨说得有点快。她的嗓音这时变成了高八度。博克斯挥动着那个黑白的形象。&ldo;他是个挺潇洒的混蛋。&rdo;
他们围到了最大的剪切板周围。因为是四个人盯着看,甚至这张十乘十三英寸大的照片也只是觉得刚刚好。莫伊拉把胳膊搭在裁剪机上,巨大的弧形剪切刀刃突然动了。博克斯不动声色地把它挪到旁边固定起来。他对莫伊拉微笑着说:&ldo;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出事以后再后悔就晚了。&rdo;
凯茨全神贯注地盯着照片上的男子,全然没顾上欣赏身边这温情脉脉的一幕。
&ldo;他的名字是伦纳德&iddot;科普森&iddot;伯克。&rdo;博克斯像是在宣布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
这就是他们费劲气力要找的人?凯茨心里甚至浮现出一丝失望。他确实是非常高大。可他应该长得像个魔鬼,至少应该长得丑陋一些。可照片上这个二十九岁,跑出四十四分五十三秒的独立参赛者,看起来身心很健康并且很友好,满脸都是&ldo;我刚跑出了个人最好成绩&rdo;的笑容,甚至缺少一点男子汉的刚毅。他像是那种连苍蝇都不会伤害的温和的巨人。凯茨马上就想到了在《老鼠和男人》里的那个纯朴的农业季节工人。&ldo;伦尼!&rdo;她说出了那个工人的名字。
&ldo;谁?&rdo;
&ldo;伦尼&iddot;斯莫尔,&rdo;博克斯抢先于凯茨回答道,&ldo;一个白痴。&rdo;
彼得和莫伊拉好像都没明白过来。
&ldo;吃午饭时我会解释的,&rdo;凯茨说,&ldo;如果我们有吃午饭的机会的话。&rdo;
这一瞬间,加雷斯&iddot;博克斯意识到该是他充当执行长官了,他满怀欣喜用很大的声音蹦出一个词来&ldo;而且……&rdo;,然后等着大家都转过身来。三个人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各自在心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ldo;而且什么?&rdo;&ldo;而且……我能给你们提供三个地址以及他参赛的目录,还可以给你们几张他过去三年间其他的彩照。&rdo;
&ldo;你说是现在吗?&rdo;彼得迫不及待地问道,&ldo;马上能给我们吗?&rdo;
&ldo;他的详细档案在隔壁的计算机里。莎利已在处理其它的那些照片。既然现在我们知道他是谁,我就可以找出我们给他拍过的每一张照片。&rdo;
28
伦纳德&iddot;科普森&iddot;伯克参加过第五届图顿十公里赛跑。博克斯&iddot;布朗宁公司以包退包换为条件曾经给他寄过他满脸笑容的一张照片。一周以后他们收到了三点九五镑的邮政订单。他们把那张照片寄到在伊舍的一个地址。
当l&iddot;c&iddot;伯克在第六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中赛跑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在对吉尔&iddot;布朗实行暴力的两周前,他的赛跑时间比他自己在四月份的比赛时间慢了两分钟。这次冲过终点线的时候他没有举起双手,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冷峻、严肃。莎利给他邮寄了另一张七乘五英寸的彩照。这次这张照片与&ldo;不要&rdo;的字样一起被退了回来。
在第七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中没有伯克,但是莱昂内尔&iddot;b&iddot;克拉克出现在最后冲刺的直线跑道上,成绩是四十九分零几秒。不走运的是这名参赛者正好抬手遮住了脸,所以这张照片被毁了。莎利没有把这张特殊的照片寄出。
第八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举行的时候是阳光明媚的春天。有一个戴着&ldo;747&rdo;号码、跑出五十三分的参赛者使用了比尔&iddot;伦纳德这个名字。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看向了左方,因此这张照片也变成了垃圾。比尔&iddot;伦纳德和莱昂内尔&iddot;克拉克都留下了在南安普敦大洋村的同样地址。如果莎利把照片寄出去的话,那信封就肯定会带着&ldo;查无此人&rdo;的字样被退回来。但是他们毕竟现在还有伯克在伊舍的地址。
兴奋的热劲儿消退之后,凯茨立刻给布赖顿警署打了电话。彼得&iddot;梅森则用无线电通话机与在雪莉警察局的德纳姆警官取得了联系。梅森先取得了联系。
&ldo;戴夫,对,我们找到他了。对,伊舍!&rdo;
布赖顿指挥中心却告诉凯茨说麦金尼斯探长很忙,暂时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凯茨告诉他们说这件事情很紧急,然后听了听彼得在说什么。
&ldo;你什么?哦,他妈的……什么时候?……混蛋!&rdo;彼得咔嗒一声关掉了通话机。
凯茨听到了麦金尼斯的呼叫声。
她下意识地答道:&ldo;是,长官!&rdo;
&ldo;弗拉德,你听说过伯克吗?&rdo;
&ldo;没有,长官。我们一得到他的名字就给你们打了电话。&rdo;
&ldo;你们从哪儿得到的?&rdo;
&ldo;从照片里,长官。&rdo;
&ldo;你们有照片?&rdo;
&ldo;是的,长官。它们效果很好。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地址和两个化名,莱昂内尔&iddot;克拉克和比尔&iddot;伦纳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