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站在黑暗里,凝视着大门口。
门口。两个看起来精悍的男人正把手在门口。无聊地抽着卷烟,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个个方向汇聚而来,走进门后的墓地中,暂时不清楚有多少人。
墓地虽然已经被废弃许久,但周围的围墙告诉,显然也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够翻过去的高度。
而且既然是老鼠会经常会聚集的聚点,天知道墙后面又没有藏着什么捕兽夹之类的陷阱。
她沉思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看起来像是胶泥一样叠在一块的东西。那个东西像是一块猪肉。在她的手里抖动着,充满弹性。可随着她手指地甩动。就缓缓展开,变成了一张隐约的面孔。
虽然赫尔墨斯不是一个好老师,但白汐明显也不是一个好学生……她顺手牵羊的习惯可是让叶青玄头疼了不知道头疼了多久。赫尔墨斯自诩早年自己是‘松鼠’,什么有的没的看着稀奇都会往家里带,作为学生,白汐自然要体贴地偶尔为老师的收藏做个‘整理’。
而这,就是‘整理’的成果之一。
那一团胶泥般的‘面孔’就这么完美地贴合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和她的脸融为了一体,随着她手掌的揉捏,渐渐地显露出一个粗眉大眼鹰钩鼻的中年男人的形象。
白汐张口咳嗽了两声,声音也粗豪沙哑起来。
她的白发藏在帽子里,身披着叶青玄的外套,面目凶横,看起来像是下城区随处可见的地痞混混,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矮小而已。
这一张面孔正是来自于曾经鬼母的手下之一,被叶青玄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侏儒——矬子。
就这么迎着守门壮汉的注视,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
“喂,朋友,你看起来有些眼生啊。”
守门的凶横男人看着她的身影有些眼生,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啪!
女孩儿,不……‘矬子’抬起手臂拍开他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一个耳光掀在他得脸上。
“瞎了你的狗眼!”
矬子翻起眼睛,将帽檐下面的面孔暴露在了火光中,表情暴躁又阴狠:“老子才走了几天,就不认识了么?”
“你他妈……”
被打了个耳光的男人面色铁青,下意识地去拔自己的匕首,要给这个矮子一个好看。可旁边的人却看清了矬子的面孔,神情一变,拦住了同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矬子?那个疯子不是被送进……”还没说完,他就被同伴捂住嘴,怕矬子听到。
“嘿嘿嘿,说什么呐?”
‘矬子’一声怪笑,似是麻木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凶光:“你们在悄悄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
看门的人回忆起这个家伙动辄砍人手指的可怕传闻,后怕地后退了两步:假如是本来的矬子的话,他或许会讲一讲道理。可被送进阿卡姆的人,基本上都是脑子有问题啊!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地方之一:没人敢跟一个神经病讲道理……
守门的人挂起假笑,恭谨弯腰问:“矬子老大,您有何贵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