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无法喘息,他才甘心松口,以威胁魅惑语调问道:“吃什么?”
颜娧布满脸上潮红,立即挣脱箝制,立即应答:“汤圆!”
“很好!”他促狭星眸,瞟过夜色中晶亮红唇,拍了拍腰上锦袋,唇边绽着止不住的浅笑道,“我收下了。”
她胸口的锦衣结了发带,两人结发在他锦袋里,他的亦然。
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豪取强夺,从未见她表达可否。
他记得凤鸾令刚到手时,她想尽办法回绝时,还哭得梨花带泪。
两人有了内息交流,她心思也是仍想着,他应当追寻所爱。
感情上,她从来都是心思深沈,沉稳内敛,对于他总感觉迫于无奈接受。
直至如今,她终于愿意与他结发?
孔夫子所言,朝问道,夕死可矣,现下他竟有相同思维。
她小脸又火红,原来醉眼朦胧的男人,一直知道她在做甚。
没有制止,只是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不是无感呐!点点滴滴的付出都有放在心上。
如同方才说言,实际上她应该吃个几十颗汤圆,追上闺蜜们年岁,而非与他腻在年少轻狂的情爱里。
她想为自个儿攒足了底气,真匹配于他,也不至被比下了。
看着他一袭白衣随不扎不束的黑发飘散在夜色里,瞳眸深邃灿若夜星,鼻梁如雕琢般挺直,更别说时不时勾着魅人浅笑的冷毅薄唇。
这样的男人一只世家婚姻能束缚?
她向来清处本分与能力,从来不敢妄想不属于自个儿的人事物。
皇家身份她是没辙了,因此致力于成为皇家不敢轻易放下的人事物,不断努力能与他匹配。
为他聚拢飘散的长发于身侧,凝望着似醉非醉的男人,呐呐问道:“不后悔?”
他卸下腰上锦袋,含笑将发束纳入深处,从锦袋中取出了细心看顾数年的粉荷珠花递上,悠夜中笃定回着:“不悔!”
颜娧看着手中十分熟悉的粉荷珠花。
这是在莫绍工房里,她亲手拉丝上色的第一朵粉荷珠花,君子笑开市那天被他捡走了,便再也没见着了。
客人
给了十万两银票,她能为着一朵珠花去讨要?
立秋内外找了几圈也没找着,就放下了心思,虽然再拉了好几朵,也没了纪念心思,随着年岁增长也慢慢淘汰了。
怎真会在他手上?
正常人捡了小女孩珠花,不都随手扔了?
这男人心思深沈的可以啊!
承昀确认她认出珠花后,她还来不及抗议前,眼捷手快又将珠花抢回收入锦袋,连同长发紧紧束口收起。
她呐呐眼睁睁看着,正想伸手拦下竟被他轻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