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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你你你怎的如此粗鲁！

姜黎真想冲她的便宜娘竖大拇指，只是忽略掉最后一句更好。

堂上的姜阙对于王氏的粗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被说成弱鸡也没有分毫的表情波动。

张县令被王氏问的哑然。

他当然知道人不是姜阙打的，他又不傻？可是周家已经和其他几家串通一气，这就相当于是逼迫张县令要处罚姜阙，否则就把上清城的王家拉下水，大家都不要好过啦。

张县令最害怕的结果就是这个，所以他和师爷商量的结果就是让姜阙牺牲一下，回头再补偿他。可谁知道王氏过来掺和一脚。

县令急的脑门直流汗，生怕王氏下一刻就把娘家人搬出来。再过不久上边就来人视察他近两年的工作了，眼下正是他升迁的临门一脚，张县令只想粉饰太平，并不允许有人毁了他的前程，他不耐烦道：&ldo;行了，本官要听听受害者的说法。&rdo;

接下来，被打的乡绅子弟都出来作证，指认姜阙。王氏冷眼旁观，等到一轮说完了，她道：&ldo;大人，民妇想看看他们身上的伤。&rdo;

&ldo;这么多人都指认姜阙，人证物证都在……&rdo;

师爷忽然凑到张县令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张县令面色变了变，咳嗽几声，道：&ldo;来人，给周子雄几个验伤。&rdo;

听说要验伤，那几个乡绅子弟面露惊色，阿大他们都是退伍的士兵，下手有轻有重，刚被打那会身上的伤都没破皮，这会儿连红痕子都消失了，若真要验起来，他们只能吃哑巴亏。

周太太急忙给张县令使眼色，她有些不耐烦，觉得为了姜阙一个小孤儿，实在没必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随随便便按照他们几家的意思处置了得了，这样大家都有好处。

张县令却有另一层的深意，刚才师爷提醒了他，梅县还有位大人物，那位虽然归乡后就从不见客，但县里发生什么事也逃不出他的耳目。自己若是轻易被周家几个施压就错诬了好人，他怕是升迁等不到就乌纱不保了。

好险，险些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张县令唏嘘。

&ldo;查！验验他们身上的伤。&rdo;

结果自然出乎意料，王氏用手帕捂着嘴，都要笑死了。张县令几次难以容忍她，被师爷提醒了几句，把怨气都咽下肚子。

姜黎悄悄揪了揪王氏的衣袖，低声告诉她娘低调点。

王氏止住了笑，正经道：&ldo;你们闹完了吧，也该我告你们了。&rdo;

周太太一听，扬眉：&ldo;告我们？理由呢。奉劝你别乱说，诽谤是要下狱的。&rdo;

对方狠，王氏更凶，她哪里吃过嘴上的亏，当即指着周钱氏的鼻子骂：&ldo;老娘告诉你，你儿子是老娘让人打的，知道为什么打他？他个窝囊货敢调戏我闺女，呸！没打断他的腿都是老娘大发慈悲。你还敢恶人先告状？&rdo;

周太太虽然不是出身书香门第，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哪遇见过王氏这种泼妇骂街的架势，涨红着一张脸，吭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