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洛祺本就心烦气躁,如今又遭楚奕彬肆无忌惮的责骂,更是龙颜大怒,不禁喝叱:“荒谬,她是朕的女人,自然应该留在朕的身边,岂能让你带走?”“哼哈,她是你的女人?你给过她什么称号?只有姐姐才那么傻,一次又一次地上你的当。不过这次,你休想再霸着姐姐不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中还有朕的存在吗?你再敢这样没大没小,小心头顶的乌纱帽!!”流云洛祺额上迅速冒出几道黑线,两只拳头撺得甚紧,咯咯作响,若非他定力够好,估计楚奕彬命已归西。对于他的暴怒,楚奕彬似乎没有半点惧怕,继续回击,还径直解下官帽,“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官?假如我知道皇帝会是你这个人渣,我就算死也不参加科举!!”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楚母,发觉情况越来越严重,再也静不下去,于是又骂又劝,总算阻止楚奕彬的发飙,而后,恭敬胆怯地向流云洛祺道歉,且做出请求,“皇上,民妇想见见筱菱,忘皇上成全!”流云洛祺怒气仍旧不减,狠狠瞪了楚奕彬一眼,才带楚母去寝房。楚筱菱学医归来后,坚持不懈地医治母亲的眼疾,因此楚母的视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在她踏入那间金碧辉煌、豪华奢侈的房间,看到伫立窗前那抹娇弱落寞的人影时,泪水顷刻冒出,快步奔了过去,心疼地喊了一句,“筱菱!!”可惜,楚筱菱没有反应,满面不知所思,出神地盯着外面。楚母说不出的心酸悲痛,不由摇晃起她的手臂,“筱菱,是娘啊,娘来看你了,你应一下娘亲好吗?你心里有什么苦,有什么痛,都跟娘说,通通说出来,娘替你分担!”“菱菱,你不是讲过很记挂娘亲吗?看,你娘来了,快陪你娘说说话!”流云洛祺也已来到她的身边,大手扶住她两只肩膀,柔声低唤着。终于,楚筱菱有了反应,但只是转身,径直回到床上,眼里依然没有大家的存在。楚母持续呼唤,用尽各种办法去引她注意,结果却都是徒劳无功,最后,只能退到一边,哀感天地,黯然垂泪。刚刚进来的妞妞,见到楚母,立刻扑进她的怀中,好不凄凉地哭诉,“外婆,娘亲病了,娘亲再也不理妞妞了,您帮我叫醒娘亲,跟她说,妞妞很想她,妞妞以后会乖乖的,只要她别不理妞妞!!”说罢,又跑向楚奕彬,“舅舅,妞妞也求求您了,快让娘亲好起来,妞妞很难过,难过地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呜呜……呜呜!!”楚奕彬蹲下,暗淡的眼眸涌起阵阵怜惜,用柔软的袍袖轻轻擦拭着她珍珠般的泪滴,心疼地哄道:“妞妞乖,娘亲当然不是不要你,等你娘的病好了,就会像以前那样疼爱妞妞,带妞妞到处玩!”楚母悲痛欲绝,说不出话,唯有牢牢搂住妞妞,满是皱纹的手颤抖地抚摸着妞妞的小头颅,眼泪流得更猛更凶。哭的哭,痛的痛,呆的呆,痴的痴,整个房间愁云惨淡,忧雾浓浓,让人看着好不心酸……光阴似水,岁月如梭,不知不觉,距离甄月晴被炸死已经过去半个月。楚筱菱的状况,还是没有丁点好转,不但她变得憔悴消瘦,就连流云洛祺,那张俊美的面容也变得暗淡无光,根本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神采。这日,天气变得更加寒冷,迎来了冬天的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