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日,没有听见关于村中王二的任何传闻,柯缘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也许对于村中的人来说,懒汉王二游手好闲,总是不怀好意,已经很是厌烦,再加上他总是无踪迹,所以更加没有人在意他的来去,哪怕他失踪也是无所谓的。
一日,听闻姑奶奶家的小叔叔生了病,柯浦东、袁南桃带着柯缘等人前去探望,探望病人自然不能空手而去,把家里的鸡和在山上挖到的芥菜都带上。
一行人行走匆匆,不多久就到了地方,柯缘上次来还是很长时间之前,姑奶奶家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院子中尽显凋零,屋子里更是传出咳嗽的声音。
众人来到,柯梅花从屋中迎了出来,“哥,阿桃,你们怎么来了”看着院子中的众人,柯梅花眼眶一红,这是都来了啊。
“阿树怎么样了?”袁南桃率先出声,一脸担忧,眼前的柯梅花身形消瘦,不说是那皮包骨也差不大多,看着让人心疼。
“大夫给他新开了药,这不才喝下躺着”柯梅花的声音有些哽咽。
自己儿子阿树的身体一直不好,谁知道前两天竟然又着了凉受了寒,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柯梅花现在已经不奢求儿子能够一下子好,只期盼儿子能够不那么难受。
“娘”屋子里传来阿树的声音,“是舅母来了吗?”
“诶”柯梅花一边应着,一边把柯浦东他们带进屋里,进了屋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阿树,一脸苍白,时不时还咳嗽一声,再靠近一些,更是能看到他皮包骨的模样,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阿树看着舅舅一家,脸上艰难的展露笑容,“舅舅,舅母,哥哥嫂子你们来了”柯浦东上前,握住阿树的手,“阿树,你遭罪了”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我都习惯了,舅舅”阿树柔声说道。
柯浦东回过头“大夫怎么说?”
柯梅花擦擦眼睛,“大夫说阿树身体不好,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动摇根本,这回便是这样,之前喝的药还没有养好身体,加上这次的发病,大夫说需要良药才能缓解,只是良药难得,都在想办法”
屋里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柯梅花看场面如此赶紧转移话题,“大夫说要是按照以往的药怕是不行,所以给调了剂量,阿树也舒缓了不少”
看众人脸色缓和,赶紧引着众人去了堂屋,给大家端上水说起话。柯缘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里想着自己对病情方面不懂,看能不能从别的方面帮上一帮。
“大夫具体是如何说的”刚进了堂屋柯浦东就问道。
“大夫说,阿树之前伤了根基,身子骨大约是不能太好,哪怕是用了药,能维持着活下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柯梅花意识没有忍住再次哽咽。
“只是什么?”柯浦东听到这话里的意思,心感不好。
“只是这需要那贵重的药材才可以,其他寻常的药也只是能维持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那贵重药材,活下去都是极难的”柯梅花想着大夫的话。
一时间心里更加绝望,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本就疼爱,更因为身体缘故更是怜惜的不行。
本来想着哪怕身体不好也没什么,趁着两口子还在,多给儿子攒下一些,够以后嚼用就好,可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再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悲鸣。
听说是用名贵药材,堂屋的众人大约知道什么情况了,那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够得到的东西,“大夫说这名贵药材是什么”柯浦东看向柯梅花。
柯梅花擦了擦噙在眼里的泪,“大夫说要是有人参,或者是冬虫夏草就能保证阿树活下去,可是那珍贵东西就是有钱也不好买,更别说咱这样的人家,那是几辈子人能攒下的家私才能得到的”话语间带着对命运安排的顺从感与无奈。一旁的柯缘若有所思。
柯浦东一家没待多久就准备回家,临走前袁南桃塞给柯梅花一个荷包,里面是三十两。
看着柯梅花推拒,袁南桃握着她的手,声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