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你说什么了?”元煦脾气有些上来。
在元煦眼里,裴文晖从来没变,跟以前一样若即若离的,完全有可能哪天有点什么事了就会说走就走。
裴文晖不自知,他简单解释:“没说什么,我请他们在中餐厅吃了顿饭,你妈提了一些对酒店可改进的意见。”
元煦胸前起伏明显,忍下那口气,想不理了,准备去洗澡。
却被裴文晖拉住,裴文晖告诉他:“我给你转了一笔钱,应该周一就能到账。”
元煦不能理解:“工作室目前资金充足,而且裴总您如果想追加投资,是不是需要先签合同?钱说给就给的吗?”
“钱是给你的,你准备怎么安排都行,不用合同。”裴文晖终于看出来元煦在生气,只是他大概理解不到元煦生气的点,拉上元煦的手腕,问他怎么了。
“不怎么,没您厉害,您现在都能动不动砸钱消遣人了,真了不起。”元煦还在忍。
裴文晖更不能理解:“什么消遣?”
“不是吗?”元煦问,“裴文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的钱都不是小数目,你要干嘛?当慈善家啊?”
“要你留在我身边,不再离开。”裴文晖自认为他这一目的早就很明确了才是。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元煦的气堵住了,顿时哑然,半响思绪才绕出来:“我离开吗?是我离开的吗?难道不是你说走就走?”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裴文晖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元煦又被堵住话。
裴文晖直接上前拥抱元煦,语气充满愧意,重复说着“以后不会了”。
“有病!看不懂你!”元煦大力推开裴文晖,回屋摔门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才发现没拿浴巾睡衣,还是裴文晖在门外敲了敲门递进来的。
元煦单方面呕着气,不睡大床,去睡闲置好些天的折叠床。
无奈的是,裴文晖也要挤折叠床,推也推不走。
前半夜两人几乎没睡,全在推拉挤占小床和被子,闹不动了才作罢。
放着大床不睡,一连在折叠床挤了好几天。
如裴文晖说的,他开始频繁出差,但基本都会当晚赶回来。有时候回来看到元煦已经躺下,蹑手蹑脚洗漱完搂着元煦睡下,一切好似很平和。
转眼暑天,蝉鸣渐渐,闷热的气温总是容易让人生出烦躁。
工作室小休一天,元煦行程依然满满当当,白天去阿姨家跟柚子玩,晚上去蹭日料店前同事的团建。
他当然没有跟裴文晖告知行程的习惯,微信聊天界面上一通刷下来全是裴文晖的行程报备,会晚归、带宵夜、有休息、能早些到家等等,全是裴文晖当方面输出,元煦已读不回。
风水轮流转嘛,以前元煦拿和裴文晖的聊天界面当备忘录,细无巨细输出自己的全部生活事项,裴文晖也是已读不回。
只是,以前裴文晖不回消息,但会放心上。而现在元煦不回消息,但会一条不落查看并为此内耗纠结“回不回”、“怎么回”。
裴文晖今天难得早归,回去发现工作室放假,元煦也不在家。发了数条消息,最后元煦回复一张啤酒杯子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灯光五颜六色,像是夜店场所。裴文晖去敲了董佳和江知节的门,看到元煦不是同他们去玩的,回屋坐立不安,开始给元煦打电话。
“接吧?”ktv包间里,石启指着手机让元煦看。
元煦只顾唱歌,摆手不理。
石启八卦心不死,拿起元煦一直在响的手机,向其他人展示。惹得大家无心喝酒唱歌了,直接切掉音乐,拿话筒惊叹:“裴总还没放过你啊!”
他们还沉浸在元煦被强制爱的情节里,惊恐不已之余,包间门被敲开,裴文晖就站在门外。
裴文晖看了一圈这些人,表情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走进去坐到元煦身边,还虚心询问:“我在这里会影响到你们吗?”
“不影响不影响。”大家纷纷摇头摆手。
主要是怕丢工作,可又不得不在意朋友的安危,聚会草草结束后,出了门都有人一左一右围住元煦。
石启还小声提出:“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