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了,实在没想到江枭肄会这么童趣?
笑意从眉梢延申溢满每一根线条,嘴角的梨涡晃悠悠。
“四哥,都是你安排的啊?”
他没回答,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酝酿什么。
缰绳被猛地勒紧,马嘶吼一声,伞柄没有支撑往旁一歪翻滚到地面。
江枭肄冷着脸站起来长腿一跨,迈过车夫与后座的护栏,雨水落在发顶、脸庞、肩,白色衬衫半透,规律健硕的胸肌支撑他倾斜而来的身体。
俯视的角度,雨水从他挺直的鼻梁一直滑到鼻尖,静悄悄滴落。
落足点恰好在顾意弦的鼻尖,同时那顶皇冠被粗暴又轻柔地扣在她的发顶。
——你必须开心,乖。
她明白了江枭肄没说出口的话,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哄她。
雨势不够大,她这次清晰感觉到了。
有一记重锤,咚的声竭力砸击在跳动的心脏。
顾意弦扶着那顶皇冠,轻声问:“四哥,我们去哪儿啊?”
江枭肄深深看她一眼,又跨回车夫位,撂了句,“坐稳了。”
他没管那把伞,后摇臂膀,扯动缰绳。
雨夜策马飞舆,奔向下一个地点。
第024章
gallop水族馆有一条全透玻璃的隧道,置身其中就像行走在海洋世界,热带鱼、鲨、海龟、扇形拖着长细尾巴的鳐,鱼群从头顶游过,能清楚看到鳐的肚子上一张一合的呼吸孔。
顾意弦没想到江枭肄居然带她来看鱼,他真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略微侧脸。
江枭肄浑身湿透仍不显狼狈,默然时表情沉静冷肃,生人勿近的气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压迫,触及利益防线时更甚,过界则变成暴戾的不死不休。
至少他对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不久前因此感到心惊肉跳,可现在却被奇异地安抚,她扭头望向同此时的自己一样没有语言能力的海洋生物,抿紧了唇。
他卸下防备在计划之内,态度转变是意外,而自己的衡量标准也出现偏差,超出能揣度的范围。
江枭肄会有别的目的吗?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