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男人点上一支烟,冷笑道:“那就去坐台,凭你的姿色,一年内就能把债还上。”
“我只懂得如何取悦女人。”童静耸耸肩道。
“少他妈废话,由不得你选,要么现在还钱,要么就给我去坐台!”
“多少?”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欠你们多少钱?”
凌若晴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这些人是来追债的,童静欠他们钱,数目还不少。
没给时间她去想童静一个女人怎么会欠下这么大笔的债,是什么事逼得她去借高利贷这些问题,就听见男人让童静作选择。
钱,童静肯定是还不上,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幕,那她就是要去坐台?
她看向那个瘦削的背影,记起那双牵过自己的手,对自己笑的笑脸,还有那灼热得让自己颤抖的吻,大脑里在叫嚣着,她不要她去坐台,不要任何人去碰她。
凌若晴稳了稳气息,不去看童静,说:“你们不就是要钱,她欠你们多少?”
“你是谁?”男人斜眼看她道。
“是呀,你是谁,不懂少跟我瞎掺合,想要安全离开就闭嘴!”童静漠然道。
“多少?”
“你有钱?”
“多少。”像一台复读机,凌若晴重复着这一句。
男人摸摸下巴,伸出三根指头。
“三十万?”
“呵呵…”
凌若晴蹙眉,“三百万?”
“你有钱?”男人朝她一步步走去。
一直伺机而动的童静在这时候动了,借助脚尖发力,抬起身子一脚踹在旁边一人肚子身上,趁那人弯下腰之际,往架子上一甩手之前摸去储藏室事先藏在毛衣下的玻璃瓶,在彪哥听到声响转身之前,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泛着冷光的玻璃尖顶在他喉咙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彪哥的一众手下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大就让人牵制住了。
只有凌若晴看得一清二楚,童静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映在她眼中。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太蠢了。”彪哥说。
“没办法,不这么做,你就不会好好听我说。”
“她说她有钱,可以替你还债,以后你就自由了,可以继续上学,也不用东躲西藏。”
“可事实是我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她真有能力还那三百万?”童静无谓道:“就算有也不过是换个债主,彪哥,欠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但请不要太着急,有话道,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你说是不?”
“想办法?就靠你那几千几百一个月的工资?”
“那也是钱不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有希望收回钱,反正我现在两手空空,说不定哪天头脑一热,你的三百万就泡汤了。”
“你威胁我?”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童静松开他,翘唇道:“我说,你们真不走?待会警察进来了,我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可就不能保证了喔。”
警笛声越来越近,在这样的夜里,听着格外亲切。
“记住你说的话,下次再拿不出钱就给老子乖乖去坐台!”
撂下一句狠话,彪哥带着一群手下在警察来到之前,迅速离开了面包店,消失在夜色中。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