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他,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钻了出来。
“简先生您好。”唐格恭敬而礼貌地为简夏拉开车门,又看了看简夏脚下的滑板,“帮您放后备箱可以吗?”
简夏点了点头,礼貌道谢。
他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从无到有一点点奋斗起来,即便家里生意好的时候,凡事也习惯亲力亲为。
所以对于唐格这样恭敬又体贴的态度,简夏有些不太习惯。
但客随主便,他安静地坐上了车子。
“傅先生今天因为调日程所以不能过来,”上车后,唐格不知为何又重复了一遍,“不然的话,他本人会来接您。”
“没关系的。”简夏以为对方在客气,于是忙道,“其实我自己打车过去也可以。
唐格像是笑了一下,但没再说话。
冬日的下午,刚过五点钟天就黑透了,莱安门前重灯华彩,豪车如云,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了街尾。
这是城最为豪华的酒店了,即便简夏家里的条件一向不错,他也从没有来过。
唯一一次与此有交集,也是他父亲年初买船舶,办理各种手续时请人在这里吃饭。
据说就连最普通的包厢,也要提前两三个月预约才能订到位置。
简夏有些好奇,忍不住侧眸向外看了两眼。
车子没停,绕过排队的车队,驶进了旁边的小道。
酒店侧门已经有服务人员等着,看到车子停下忙迎上前来,带着简夏登上专梯一路往顶楼升去。
随着电梯显示屏上楼层不停跳动,不知道为什么,简夏忽然想到了那一年在宣传活动上见到傅寒筠的场景。
男人坐在台下前排,姿态略显散漫随意地微微抬首看着台上。
那双长眸漆黑而深邃,让人看不透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简夏还记得自己不小心对上对方眼睛时的感受。
那人的视线没有移开,眼眸漆黑深邃,虽然未带压力力,可莫名地,他就是心跳加快,既慌乱又紧张。
与此刻几乎一模一样。
顶楼小型会客厅沉重的木质大门被推开,一缕微光呈扇形在门口铺开,服务生就站在那抹光里做了个请的姿势。
简夏借整理围巾的动作缓了缓心神,随后才缓步走了进去。
傅寒筠已经在了,大约听到动静,他正安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简夏一进来,他便站起身来。
光线有点暗,距离有点远,简夏看不太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