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跑,我们轮流进行叫醒服务,他却一动不动,只是大张着嘴巴,发出低微的“啊,呜呜”之类的声音。
那人性格特别固执,家境不好,来这上学也不容易,家里打的生活费也就够吃个饭,我们都知道,他没钱买药。
出于好心,我们几个分别拿出自己的备用药给他,这药是我们几个亲自给他灌下去的,眼也看见他咽下去的,可是没过多久,他居然在床上起不来了,直到傍晚也没见他下床,在这之前我们也拉开他的床帘探视过几次,那人面容平静,还有微弱的呼噜声,让我们哥几个觉得就是睡着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
过了一会儿,第一个感冒的人竟然自己下了床,我们大吃一惊,以为他好转了,问他有没有事儿,需不需要明天送医院检查检查,他也没吭声。
我们也不便多问,临睡前他又回到自己床上了。
深夜,已经熄灯很长时间了,天气阴晴不定,突然狂风大作,巨大的风力,拍的窗户“听听框框”,床帘被吹到天花板上,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我们几个撒懒只是把被子盖的更严了,都想让其他人去关窗户。
兄弟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床铺都是这种一,三床铺靠着门,二四床铺靠着窗。
三号铺的室友小刘是第一个下床准备去关窗户的,走到窗台前,瞅了一眼二号铺。
这不看不要紧,第一眼二号铺床帘半开着,小刘以为看花了眼,没在意,转头先关上窗户,再次看向四号铺,这次床帘虚掩着。
二号铺里面没有人,床上空空的,小刘起初只是觉得他可能去上厕所了,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奇怪。
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一双眼球突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们四目相对,突然出现的人把小刘吓得大叫一声,我们都被声音吵醒,这声音好像一个开关,只见四号铺的人左右扭头,行为变得古怪,他的指甲变得尖锐,像一个野兽般直接抓住还在惊恐过程中的小刘,生生的将他脖子上的肉连皮肤撕下来一大块,发了疯似的咀嚼吞吃着,指甲深深地扣进他脸上的肉,被扑倒后的小刘不断挣扎,脖颈处喷出大量血液,他面部扭曲,带着痛苦死了,这一幕被我们看的真真切切。
另一个不怕死的舍友小周想去拦着,在阻止的过程中,他的右手小拇指第二关节处被直接咬断,之后那东西直接用爪子死死的抓握住他,发出阵阵低吼,小周的胳膊上被抓出了沟一样深的血痕,样子十分骇人。
最后我和他二人合力将那已经不是人的东西五花大绑,绑在了椅子上。
我们见状,心里也慌,从没见过这种事情,他们两个都受伤严重,我刚想给他们打急救电话,结果还没拨通。
突然地下死亡的小刘扭曲着,像是复活了一般,站起身来就冲向了我们,我随手抄起昨天喝完的白酒瓶就砸了上去,狠狠砸了五下左右,酒瓶也扛不住,碎了。
小刘突然转移目标,转头扑向绑在椅子上的那东西,它们互相啃咬,地上流了好大一堆血。
我看的一惊有些害怕,连连往后退,乘机带着还活着的小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