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你蹲在那里好似便秘,到底在干什么?”用脚尖戳戳恨天邪的屁股,大清早一脸‘老子腰子痛妖蜂野草不要找我’的坛中人看着神神秘秘的恨天邪感到非常奇怪。双手握拳蹲在那里脸都变红了。
“嘘,不要说话,我在感受生命的律动。”圣洁非常狂信徒传教似的,恨天邪扭过头来瞟了二哥一眼。然后继续对着墙盯着手里。
“啊呀个呸。莫不是学佛学神经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个屁,色个屁。老小,给哥哥念段佛经解解闷?”自从天不孤降生,醉里乾坤坛中人就从酒坛子里爬了出来,滴酒不沾算不上,但是平常没事三五瓶什么的是不可能了。所以百无聊赖的大贤者(闲人)竟沦落到靠作弄自己兄弟消磨时间。
“施主,你还是没有理解佛祖的真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看,以往二嫂没进门的潇洒岁月,你每天精力充沛,好似有使不完劲,每天早上提着义轻求围着天都跑一圈,还要耍两趟醉刀。可是自从你上了嫂子的床,站久了腰都会酸。色即是空,你有了色,也就有了空。”站起身来,眯缝着眼,貌似一个得道高僧(神棍)的恨天邪洋洋洒洒发表了一番高论。而看坛中人连连点头的样子,竟然还信了。
“老小,去一趟万堺同修会,没有白去,要是开家长会,我一定代你老爹去感谢一下那位释大千掌教。居然能把这块朽木雕成这个样子。不过空即是色怎么讲?”摩挲下巴,坛中人也一本正经的与兄弟闲扯。
“施主,若要你与嫂子分开呢?”
“哼!男的干死,女的,也干死!”
“为什么呢?”“因为老子离开她不行!”
“是啦,你与嫂子分开就会空虚寂寞冷。这就是空即是色,你离她越远,心中的欲望越强。不过若是女的,我帮你干死,不劳烦二哥亮兵器。对了,我手里有只鸡蛋,你让二嫂给你炒个韭菜吧,壮壮阳。”男人之间的谈话,如果周围没有女人,手头没有要紧事,必然会拐向一个十分嘿嘿嘿的角度。大家记下这句话,期末考试重点。
“咳咳,大清早的就打黄腔,是因为平时我对你们要求太低了吗?”不堪入耳的声音远远传来,本是前往议政厅办公的武君罗喉也被吸引过来。
“哇,大仔!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一身正装好拉风,难道我大天都,又要办喜事了吗?”
“是啊是啊,二哥进了洞房压塌炕。门一关就咯吱咯吱响,墙外什么天塌了也不管。害我蹲了半夜也没找到机会闹洞房。真是可惜。”一摊手,恨天邪看来是忘了苦主还在身边。
“来,老小,我们聊聊,你们都听到了什么?”饶是坛中人脸皮不是一般厚,但新婚之夜给大家做广播剧也不禁令他老脸发红。更何况……
“什么也没听到,那屋子隔音太好,我没听多久就回大厅继续喝酒撩妹了。”绝对不能承认,面不改色,恨天邪一板一眼应对难关。
“唉,真是可惜,你应该多蹲一会,多蹲一会就能听到你二哥我英勇奋战到五更天微微亮的身姿。”如果苦境以脸皮定修为,坛中人绝对数前四。
“瞎吹,你明明进去半个时辰就开始连连讨饶,我们等到了三更天,你连妈妈都开始叫了,哪有什么英勇?英勇奋斗?英勇就义还差不多。糟糕!”冷汗狂奔,恨天邪心里一拧。
“三更天?我们?来,老小,我的兄弟义轻求想和你的命根子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贼子休走!”义轻求錚然出鞘,恨天邪一看不妙,翻墙而出,小树林急急而奔。
“风花雪月?血是哪个血?”“就是你想的那个血!告诉我都有谁!还有江湖上我肾虚公子的名号谁传出去的……”
声音越来小,欢闹的兄弟二人渐渐跑远了。想和兄弟们谈一谈的武君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转过身去,原来是正在天都作客的风之痕。
“唉,便是如武君一样的人物,也要被俗物所束缚吗?”看着武君手里拿的不是计都刀,而是一叠公文,风之痕不禁摇了摇头,若是答应了诛天在魔剑道任职,天天忙于勾心斗角、繁忙政务,何日能走到武道的巅峰呢?
“不,这正是武君所在的意义。我的心愿便是建立一个稳定祥和西武林,每日批批改改,看我的梦想实现,我的念头通达。甚至,我能踏出最后一步,也得益于此。”身为武林不超过一掌之数的近神高手,武君以指点后辈的语气与风之痕交谈,风之痕没有丝毫不悦之色。至于那场决斗?还是忘了吧,若无邪天御武鳞片护佑,武君连一根发丝都不会掉。
“也就是说,实现人生的意义,就是通往武道巅峰的道路吗?”若有所思,风之痕的道路在哪呢?
“实现意义,超脱宿命。这就是神与人的分别。”见风之痕快速领悟了自己的意思,罗喉也不禁赞叹,悟性好就是好说话,自己小弟蠢萌蠢萌的,若不是功法特殊,契合自身,不然绝对是个九流闲人的命。
“多谢武君提点,风之痕再藏着掖着就显得无气量了。实话实说,关于天都上下对于我那件内衬的疑问。风之痕确实不知与邪天御武有何关系,这件衣服乃我一位好友所赠。风之痕愿以性命担保,决斗之前她不知情,无一丝一毫暗害武君的意思。若真有,风之痕一力承担。”
“我相信你。那么来我天都任职一事?”不知为何,武君为人做事似乎充满了一股紧迫感。
“多谢武君厚爱,只是风之痕独来独往惯了,”“不要着急拒绝,只是挂名而已,有天都在,你想必也能减少不少宵小之辈的打扰。”
“如果风之痕再拒绝,就是拂了武君面子。好吧,只是武君为何如此抬爱?”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