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尿急?”蔺雨落仰着苍白的脸问他。
“顾你自己吧!别操心我膀胱了。”
“我没事了。”
“没事就回自己座位去。”
“哦。”
顾峻川跟在蔺雨落身后把她送回座位,自己也坐回去。他出行的时候通常会坐头等舱,不然以他的身高和身材,窝在座位里,腿蜷着,快把五脏六腑挤一起了一样。前座的蔺雨落又不让他省心,坐个飞机而已,好像要把命给出去了一样。三个多小时行程他一直睁着眼,下降的时候又担心冲力让蔺雨落紧张休克,结果蔺雨落没休克,他快休克了。
下飞机的时候蔺雨舟站起来问他走吗?
他说:“等会儿,你们先下去,晚点咱们俩门口集合。”嘴再不好,听到姐弟俩的对话也晓得避嫌了。
蔺雨落站起来为飞行插曲向他道谢:“谢谢。”
“不客气。”
“你后来去卫生间了吗?”
“不劳你费心。”
蔺雨落点点头:“那北京见。”
宁风在接机口等她,看到她脸色不好就征求她意见:“要在昆明住一晚吗?”
“不啦。待会儿在车上也能歇着。”
蔺雨落头贴着宁风胸膛,任他把她抱进怀里。两个人有几天没见,这一次相见又是在这里,蔺雨落心境复杂无法言语。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宁风好好谈一谈,她打了很久腹稿,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顾峻川磨蹭了十余分钟最后一个下飞机,却还是在出口目睹了这拥抱的身影,他骂了一句,掉头去行李转盘找蔺雨舟。
“你不跟你姐夫打招呼?”顾峻川阴阳怪气。
“我们未来几天都在一起。”蔺雨舟如实相告。
“未来几天你们都干什么?”
“去宁风学长家里见家长,商量我姐的婚事,走亲戚。”蔺雨舟说出原本的计划,但至于事情会怎么发展,他不知道。他只是隐隐觉得家长见不了婚事也商量不了,总好像有什么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一样。
“年三十那天呢?”顾峻川问。
“其实…我们老家绿春有很多哈尼族人,哈尼族人过的年跟你们不太一样。但是因为这些年文化交融了,所以也象征性过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