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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直白更适合眼下他们黏稠的氛围,谢燃以前在床上话并不多,如今说起来却很要命,一边引导他一边柔声问,“……有感觉了吗?”
沈时渐带着些委屈地哼道:“……嗯。”
对方轻笑了一声。
接下来的流程走得更快,谢燃对他的身体几乎了如指掌,哪里最敏感哪里最受不住刺激,他被教着玩得好累,趴在床上四肢酸软:“呜……”
“宝贝,”谢燃闷着嗓子命令了一句,“再叫声好听的。”
渐渐声音绵软,染上了点哭腔:“两个月好久啊老公!”
……结束后沈时渐一根手指也不想动,迷迷糊糊听谢燃说了许多情话,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有些微妙,原本以为是和谢燃玩得过火的缘故,看到床边柜子上放好的玩具猛地惊醒——昨晚根本忘记收拾了!
他惨烈地回忆起自己最后是一副什么模样,衣衫不整地趴在枕头上,东西似乎也没有取出来……磨磨蹭蹭刷牙洗脸下了楼,听见李心要从厨房里出来的声音正想遁走,却被老母亲捉了个现行:“跑什么跑,吃完饭我送你去医院。”
沈时渐头皮发麻,整个人烧得厉害,“妈,我今天不舒服,和杨医生请个假吧。”
李心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不是还玩得挺野?”
提及这件事他的脸心虚地瞬间发烫,平日里伶牙俐齿都变得支支吾吾:“妈!成年人有点、有点自己的爱好很正常……我又没,没影响别人……”
“影响到我了,”李心把烤好的面包往桌子上一撂,“气得我昨天晚上吃不下夜宵。”
大半夜约完会担心她的小儿子一个人在家会闷闷不乐,特意上楼关心发现房间里开着小夜灯,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这个场景多像小时候,渐渐睡觉不老实总是爱踢被子,怀着满腔爱意走近一看……差点血压升高晕厥过去。
一直以来,她心里都愿意相信谢燃的说辞——渐渐是被带上弯路的,而谢燃是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主动追求小朋友会动心并不奇怪。
但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她,一切和她所接受的、认为的相去甚远,也许根本相反——渐渐从生理到心理喜欢的都是男人,哪怕过去这么久,手机锁屏还是和谢燃的亲密合照。
小朋友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净,眼角泪痕点点,看起来玩得挺尽兴。李心慢慢平复了情绪,默默把小儿子推到胸口的睡衣拉下来,整理好皱巴巴的睡裤,最后盖好了被子。
她并不是一个迂腐的女人,喜欢男人这件事在眼里也没有到天打雷劈的地步,作为母亲只是希望她的渐渐能够幸福,不要选择一条满是荆棘、受过伤也未必走到最后的路。
法律承认的婚姻尚且不牢靠,连一纸婚书都没有的承诺,又如何能地久天长。
“我都二十七岁了妈,”沈时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没有对象自己……有这么可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