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诚,一个本应该在大山里放一辈子猩猩血的男人。
他一只一只的宰猩猩,却始终不肯杀人的自以为这叫善良。
最终,被我用钱诱惑着骗下了山,从此成为了我身边唯一一个没有外心的刽子手。
他愿意在我面前不动脑子,只回答一个‘行’字,根本不管我有没有‘调利(整蛊)’他;
他愿意在老乔的尸体前,持枪顶着布热阿的脑袋,嘴里喊着‘哥’说出的却是‘我没得选’。
那个老人是真诚和佤族所有年轻人用命换回好条件之后,供他们享用的村寨亲人,可这个已经年岁到了油尽灯枯时间线的人,眼看着豁出命去照顾他们的小伙被枪声击倒,却一头扎进了楼道里再也没有回来。
<divclass="tentadv">真诚是笑着死的。
嘴角留着血,但笑对天空。
他的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死一样。
因为他挂着警察局长的名头干得都是坏事,所以在死前,连老天爷都借着老人的嘴在提醒他,大限到了。
……
我看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气得直抖!
可这口怨气还是只能化为冲着窗口喊出的嘶吼声:“啊!!!!”
我就像是个狼人,向着明月咆哮心中的不满,当时我看不见自己什么样,可能大脖筋已经喊出来,也可能脖子上的血管都快撑暴,可我这时候只想说……
“老天爷,你他妈瞎啊!!!”
再无其他言语。
……
依然是街头。
赛索坐在车里将两只手都搭在了方向盘上瑟瑟发抖,他的身体配合着勐能传来的枪声节奏,一次次抖动。
“胆小鬼。”
连这群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果敢同盟军都这么骂他。
可赛索还是面无表情,看着不断传来枪响的夜晚,勐能的夜晚。
“许锐锋是没人可用了么?怎么把你这么个废物抬到了勐能中层的位置?”
这群果敢同盟军好像有一件事没有查清,那就是赛索根本就不是我提拔上来的人。
还有一件事他们也不知道,那就是‘抖’并不一定代表着胆小,很有可能是一些人在干什么大事前,肾上腺素过盛导致的。
“我活不了吧?”
赛索这么问了一句。
当时他那台车里,副驾驶、车后座一共做了三个果敢同盟军,这位治安营的营长,孤立无援。
果敢同盟军冷笑着没有回答他。
赛索自言自语说道:“我肯定活不了了。”
“我从许锐锋没怎么在勐能掌权的时候开始,就跟他合作了,大佬彭肯定不会让我活着。”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动,扭过身看着身旁的果敢同盟军,纳闷的问着:“那你们怎么没一照面就干死我呢?”
都不等这个果敢同盟军回答,又自顾自的回答:“我知道了,你们是为了稳定。”
“你们觉着夺取勐能的权柄以后,最需要替换的是掌握兵权的人,而我、包括警察局长真诚,我们哪怕手里也有人,却能帮着你们稳定勐能,所以可以活。”
“这时候你们最需要的是稳定,所以今天晚上需要死的人里,有老七、有央荣、有许锐锋,没准还有他那些狗腿子……没我!”
“是不是?”
“你让我明白明白,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