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个屁!都给我滚去干活!”
季庭屿两只小耳朵炸开了花,揪着贺灼的头发让他把自己放下。
贺灼不放,反而抬腿往楼里走。
“躲我啊?”
“谁躲了,我忙着呢,没空和你闲聊。”
“谁要和你闲聊了,我汇报工作。”
“我都没给你派工作你汇报个屁!”
“没事,我自己找了点事干。”
季庭屿都要气死了,双手攥着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脸打肿!”
说得凶巴巴,可真上手了也只是在他脸上轻飘飘地一扇。
贺灼抓住他的手,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脚下生风地快步走到楼里,就近找了个杂物间一把拽下门锁,将季庭屿推了进去。
“打得爽吗?再来一下?”
他把小猫按在墙上,像个土匪流氓似的步步紧逼。季庭屿的脸早已涨红,被戳了麻筋一样浑身过电,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交汇碰撞,溅起一道隐秘的火花。
他索性不跑了,懒洋洋地抬起手,照着贺灼的脸调情似的抽了一巴掌。
“还要吗?”
贺灼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俯身掀开他的上衣,在猫咪怀里拱了个痛快。
杂物间紧挨着一楼水房,隔着一面薄薄的墙壁,队员放水的声音和哼歌闲聊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你们刚才看到没?老大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被贺总抓回去了。”
“看到了,贺总身材太顶了,受不了受不了。”
“哎哎,我听说他们3S那个都很旺盛,真的假的?有没有人现身说法一下!”
“这还用问!不然你以为老大跑什么?”
这之后就是一阵不要脸的调笑。
季庭屿羞愤地一把推开贺灼,脸蛋都憋红了,气喘吁吁地放狠话:“明天我就把…把这几个臭小子放到云断山铲冰去……你也一起去!”
“我也要被罚啊?”
贺灼抵着他额头粗喘,灼热的气息全喷到他脸上。
“我多冤啊,什么都没干呢你就跑了。”
“你别想再干什么了!”
季庭屿含嗔似怒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气得半个身子差点撞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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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人坐车赶往军部,和霍华德商讨猴子的事。
他这七年从没给记者部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卧薪尝胆搜集威廉的犯罪证据,而且有季庭屿以自己的信仰为他担保:“孙敬平是我派到威廉身边的卧底。”
最后军部一致决定为他追加三等功。
他的家人被沈听救了出来,现在在赶来尼威尔的飞机上,但并不是要把他带回去。
因为猴子生前留过一封遗书:
如果有一天我光荣牺牲,就把我埋在基地和农场中间的雪坡下,这样我回来看大家和小羊都很方便。照片就不用挂了,我怕他认出是我,徒增遗憾。
季庭屿没把猴子的死讯告诉农场主,那颗奶糖也还攥在手里。
从他们回来到现在,小羊已经来找过三次,说要请猴子哥去他家吃牛油火锅,“我们之前约好了的,他说他想吃我煎的牛油。”
季庭屿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只觉得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你等的人再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