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赶紧带了大礼去拜访登莱巡查关大人,一是想加入宦官一系有个靠山,二也是想试探一下。
这事究竟是不是关大人所为。通过观察,他发现关大人根本不知情,对于自己要转投宦官一系也是乐见其成。
要是关大人所为,他一定会拒绝自己的加入,把这黑锅给自己夯实了。甚至还会帮盐政巡检再踩两脚。
关大人也被排除在外。
就剩一个鳌山卫指挥使。可他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而且当地派可从来不希望地方大乱。
他们所有的支撑和财富,都来源于地方,肯定不会把地方弄得一团乱麻。
即使拿到了盐政巡检的积蓄,可造成当地混乱的损失,都不一定能两两相抵,弄不好到头来还是亏本的买卖。
那这鳌山卫指挥使也不是幕后之人。
说来说去就只剩一个盐政巡检和自己了。可自己根本没动手呀。难道真是盐政巡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那他究竟想要什么呢?现在浮山千户所防守官已经被他干掉了,下一个应该就是自己了。
可这又能得到什么呢?即墨知县百思不得其解。
又拿起了刚送回来的战报,仔细读了起来。
这一读可把他吓了一跳。
胶州调派过来支援的人马全军覆没,难道他的目标是胶州的那些商行和家族?
那些可都是支持他,跟他同属东林一脉的势力呀。根本没必要铲除呀,而且跟他盐政的生意也没什么冲突。
即墨知县怔怔的坐在书房中,脑中不时的回想跟盐政巡检接触过的所有画面,始终有一个疑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突然,刚才传回的信件中,频频出现的几个词让即墨知县有了些思路。
“大明”
“百姓”
“正义”
“疾苦”
口中不时的发出声响,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重复。
“盐政巡检虽出身不错,可也是时常混迹街头,跟那些底层的无赖,混混交往颇深。
心中一直愤愤不平,再看见底层百姓生活的这般困苦,就谋划出了这么一出大戏。
准备把我们几个绊脚石统统除掉,然后他在整个胶州南部就是一枝独秀,大权独揽。
他想救民也好,杀民也罢,一切都是他说的算。
看来不会出错了。他是想要权利呀,要独霸一方,称雄一隅的权利呀。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现在除掉了浮山千户所防守官,下一个一定就是我了。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得求援,现在只有关大人能救我。”
即墨知县急急忙忙的直奔登莱巡查关大人下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