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以来,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岑锐过来,也总是用这句话搪塞。
其实虞清晚已经隐约猜到了。
那天容熠来医院照顾她,神情透着几分不自然。
还有贺晟,他这些日子都不出现。
只会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全都知道了。
细白的指尖攥紧了被子,她的心口沉到难以呼吸,下一刻,就听见岑锐开口。
“这些是贺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岑锐从公文包里将文件都一一拿出来。
“是您的留学签证,已经办理好了。包括您这几年的学费已经缴纳完毕,还有这张黑卡,在全球各地都可以随意使用,没有金额限制。另外,在您的学校附近,也已经以您的名字购置好了几处装修好了的房产,您到了那边之后就可以直接入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虞清晚的指节一点点蜷起,呼吸也忍不住发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岑锐从公文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
迎着虞清晚的视线,岑锐格外艰难地开口。
“另外还有这份离婚协议。”
她的指尖陡然收紧,纤长眼睫轻颤着,紧接着就又听见岑锐道。
“贺总说,这一次,他会放您离开,等您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
他知道了当年的事,对她有愧,所以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越是爱她入骨,他就越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所以,贺晟已经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接下来的路,他愿意放手,让她一个人离开。
世界上有很多事,从来都不能两全。
病房里,沉默许久,女人滞涩的嗓音终于再次响起。
“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s?
虞清晚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其实醒来的这些天里,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又或者说,从她睁眼的那一刻,看见他并不在身边时,她就已经有了猜测。
心口隐隐作痛着,像有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在里面。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希望看见他因为自己而被迫改变。
所以他提出陪她一起离开时,她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
这些日子他因为迁移公司产业重心的事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贺氏集团的贸易产业扎根在燕城,是往来各国海上贸易的枢纽,并不是他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
旁人总说,她和贺晟不合适,说他并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