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能行吗?”
“行不行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还那个态度对沈家,对云儿,他们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周玉书淡淡的说道。只要能让娘别再刁难云儿了,便行了。周母愤愤地说道:“我对沈云儿怎么不好了?成亲多年,连个孙女都没给我生……”“哗啦!”
茶杯猛地在周母脚边摔碎,破碎的瓷片划出去,甚至将周母的手背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周玉书满脸阴鸷,瞳孔漆黑不断放大,仿佛要被无数黑暗吞没一般。男人阴冷着开口:“云儿为何三次怀孕三次小产,娘,你还要我再说吗?再有下次,我会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带着云儿走得远远的!”
要不是看母亲年轻守寡,拉着他长大不容易,他早就搬走了!周母吓了一跳,心中委屈,捂着心口流泪:“你现在就是被沈云儿迷了心智,你……”“云儿要是不尊重你是我娘,你以为就凭你之前做的事情,沈家能不找上门来?云儿嫡亲的哥哥就有四个,还有四五个堂哥堂弟!要是云儿和娘家吐露半个字,你早被沈家的人打死了!”
周玉书冰冷的说道。沈家再穷,也是把云儿当成掌上明珠的。如果知道成亲多年,三次小产都和他娘有关系,就凭他丈人的脾性,怕是早就杀上门来,将他们母子打折腿了!提起那些事情,周母也后怕得很。她知道知道那些事情不光彩。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娘,在我面前就不用说瞎话了吧?更何况,难道不是故意杀人就不用坐牢了?您好自为之!”
周玉书甩袖离开。留下后怕不已,心中又悔恨又难受委屈的周母,在原地失声痛哭。她也没想过让沈云儿小产的啊。儿子死活非得娶她,沈云儿小产,自己没有孙子包,她有什么好处啊?谁让沈云儿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这也怪她吗?——沈云儿动作迅速地就去孙家拒绝了这门亲事。“为什么?”
孙明月不顾孙母的阻拦,气冲冲地站起来,怒目而视地责问了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波澜壮阔,很是激动。她都没有嫌弃沈三林是个土包子,他凭什么嫌弃自己?“明月妹妹,这姻缘的事情不能强求的。实在是我家祖父有些老思想,他认为三林应该找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姑娘,才最是相宜。这老人家年纪大了,实在是拗不过,也就只能如此了。我老叔一家还很遗憾呢。可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这要是争吵起来,万一……”沈云儿声音软乎乎的,人也很甜美,可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同时也给了对方台阶下。孙母自然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感情上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那要是找不到比他小三岁的合适姑娘,那还不成亲了?”
孙明月怒火燃烧,说话也有些横冲直撞,很是不客气。孙母立刻描补了两句:“云儿啊你别介意,我家明月这是被我宠坏了,一时之间有些……”“我明白的,我怎么会和明月妹妹计较的?”
沈云儿甜甜一笑,也站了起来,目光飘过孙明月的肚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明月妹妹最近怕是吃多了呢,都胖了,有小肚子了呢~”孙家人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沈云儿将一切收在眼底,没有再说什么,态度依旧温和:“我看明月妹妹珠圆玉润的就喜欢,可惜咱们没这个缘分……我就先告辞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只是没做成亲家,没必要得罪人。毕竟无论是她婆家,还是老叔家,都在城府做生意。少得罪一个人,就少生点事端。“娘,她,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孙明月有些慌张的,双眼含泪地抱着孙母的胳膊,眼泪唰唰的就下来了。虽然她一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她依旧恐惧被人知道。因为她的心里很清楚,还没有成亲就和男人……在别人眼里,是怎样一种肮脏的事情。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全家人的。“放心放心,她可能就只是单纯地觉得你胖了。”
孙母心里也犯嘀咕的。可是她怎么能直说?只能这样安慰孩子。孙父却愁容满面地说道:“以后沈家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在外面也不要说沈家和周家半个字的坏话。”
在他看来,沈云儿最后那句话就是威胁。既然刚刚没有直说,便是留有余地。可若是他们不知好歹,说沈家的坏话,那么他们也不会手软。这个沈云儿,真不愧是周玉书的妻子,当真是不简单。“找个理由去外地,把孩子打掉吧。要不然明月的日子就永远不会安定下来。”
周父缓缓地闭上眼睛,认真地说道。其实在最开始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打掉孩子。可明月不愿意,死活不愿意,他们心疼女儿,也就顺着她。可现在……“我,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孙明月捂着肚子,执拗地说道。孙母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生下这个孩子啊?这个孩子会毁了你的。”
可无论爹娘怎么说,孙明月就是一言不发,就是不肯吐口。气的孙父摔了好多东西。可看着闺女执拗的样子,做爹娘的除了妥协,还能如何?“那你想过以后没有?”
“城府里有的是一无所有的青年,找一个孤身一人的,我和他成亲。然后等我快要生孩子之前,除掉他!去父留子!这样孩子就和咱们姓孙,孩子有了一个明面上的出身,也省得大家说三道四。”
孙明月眼底划过一抹狠辣。不是不想承认和她的这段过往吗?好啊。那我就偏偏留下这个孩子,早晚要靠着这个孩子,毁了你的所有!“月儿啊,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做寡妇?那日子太苦了啊。”
“娘,这是我想要的日子!”
孙父在旁边低喃着:“疯了,疯了。人是你嘴巴一张一合就能杀了的吗?”
“找一个病秧子不就好了?”
孙明月满不在乎的说道。很多事情,她早就打算好了。只是要是她一开始这么说,爹娘是不会死心的。现在就刚刚好。孙父长叹一声,不再说什么了。这样……也好。外孙能姓孙,就是他的孙子了。反正也管不了闺女,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