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一点点自体内退离,可是,竹云不顾肩上的痛楚,一只手仍坚持不懈的轻柔地抚弄竹允的下半身。
竹允急了,这下子想要压制体内的快感也不是想想就行的,唇舌之间有着血腥的味道,眼前一片的鲜红,似乎被竹云的鲜血给侵染了。
血,竹允怕,牙齿,轻微地颤抖,竹云的面部表情依旧纹丝不动,淡淡的笑容,带着的魔魅,一直持续着,似乎一点也不感到疼。
之后,竹允急了,大声喊:“不要忘记您的身份!”
竹云抚摸着竹允的手停住了,面上的笑容没了,眼神冰冰的,冷冷地说:“我的身份?允儿说说,我是谁?”
“你是我爹!”竹允这话说的可溜了,就是不是,竹允也想拗成是。
竹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嗤笑一声,道:“先不说你是我的……或者是管家的孩子不说,当年,可是你亲自不认我这爹的,现在你还说这个做什么?”
竹允语憋,心里乱慌张一把的。
在竹云的眼中,竹允就是那么一个跳梁小丑,不管什么,竹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在竹云的面前,他就□裸的。竹云,似乎比竹允自己还要懂他。
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竹允的心头,挥不去,一点点的散乱,最终选择去遗忘。
“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孩子呢?”竹允眨了眼,澄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竹云。
竹云在竹允的颊上亲了一口,笑问:“你,在意吗?”
在意?竹允能说吗?如果在意,又怎会与竹御发生关系?竹允偏头,不去看竹云。
竹云一手继续摸着竹允的下半身,一手扭转过竹允偏去的头,正对上他的眼,问:“你怕什么呢?”
怕什么呢?竹允苦笑。怕,一直都在怕着什么,所以活得不够自在,一直活在恐惧之中,却没办法解脱。
人,本身就是一种软弱的生物。自杀的人,一向在外界的评论便是不知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些不好听的话,也就多了,可是,自杀的勇气,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竹允回问:“您说,我怕的是什么?老爷,您是这里的神,在竹允的心中也是神,您知道我的一切,那么,您自然也知道,我怕的是什么。”竹允说的确定。
竹云微微一笑,头垂下,埋首在竹允的脖颈间,在他的耳间轻轻地吐着热气,半晌后,他说:“……奴才,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明日,也该换一批了,常用一些人,也不够新鲜。”
竹云说的话,竹允懂,那奴才,说的就是守在门外守护的人。
竹云说的,也不会有变动,一句轻轻的言语,也轻松地决定了他人的生死。
竹允心凉,简简单单地,到了这世界后,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而死亡。
人的的丑陋,此时在竹允的心中表露无疑,并不是没有悲悯之心,而是人心本就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故此,除了一丝的心痛外,一抹释然之感也自竹允的心中油然产生。
只有死了的人,才会保守住秘密。
没了后顾之忧,竹允轻轻地阖上了眼,不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一点一点的享受着竹云的触摸。
就像是一个杯子,碎了就是碎了,就是用再好的材料一点点的粘合在一起,依旧是碎了,既然破了,再破一些也无所谓。
竹允的心很坦然,可他看不到的,便是他自己的无动于衷。
身体的温度冷却了,在竹云一句“明日,也该换一个了”下。
心冷了,冷却过的身子,却会在竹云的抚摸下不断攀升,只是没有呻吟、没有回应,陪伴的,是一行清泪,很澄澈。
竹云低头,轻轻吻去了竹允的泪,随后说:“不好吃。”
竹允不说话,静等着竹云下一步的动作。
竹云褪下竹允上身的衣裳,瞬时,竹允的身子□裸地映入竹云的眸中,竹云轻轻地抚摸,赞叹,“果然是一副销魂锁骨的身子。”手,依旧不断地搓弄着竹允的下半身。
没多久,一股浑浊的白色液体自竹允的下半身出来,除了浓郁的媚香外,还有一股苦苦的味道。
竹云拥抱主住竹允的身子,只是抱着,什么也没做。
半晌过去了,竹允回神了,不解地看着竹云,却发现他已经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