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解状况,也晓得这不是什么好运气,待到回神之后立刻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使了劲儿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ldo;喂!你们要干什么!&rdo;二萌又气愤又恐惧的大喊了几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厚厚的窗帘被拉了起来,房间里暗无天日。杜威在地上犹如死鱼一般挣扎了半天,最后又颓然倒在那里大叫:&ldo;有没有人啊!放开我!人呢?!&rdo;依旧毫无响应。他飞快的想了想自己最近又惹了什么麻烦,答案是没有。亦或者是因为爸爸、哥哥、还是郑洛莱?只可惜思绪万千,却无人来告诉他答案。杜威歇了会儿,又咬紧牙,开始努力弯着自己的胳膊去揪绳子。他并不是遇到危险就会哭哭啼啼的性格。‐‐。待到郑洛莱驱车赶到郑佳维的别墅时,冬日的夜晚已经早早的降临京城了。爷爷卧病在床,蒋雨裳怀有身孕,白彦又躺在医院输液。这个偌大的家竟然没有可以帮他的人。徘徊在院子里的保镖看到他,立刻往楼上打了个电话,而后假模假式的恭敬鞠躬。郑洛莱快步走进去,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郑佳维正在看书。她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顺手放下眼镜,露出了冷漠的笑容。郑洛莱没心情兜圈子:&ldo;你想怎么样?&rdo;郑佳维回答:&ldo;我说了,我要见爸爸。&rdo;老头子的身体正如蒋雨裳所言,在这寒冷的季节忽然便垮了下去。他在病床上越来越虚弱,却只让郑洛莱知道了这个事实。&ldo;爷爷不想见你,你不要做让他更失望的事,杜威在哪儿?&rdo;郑洛莱低声问道。郑佳维忽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ldo;还怎么失望?!他无缘无故就拿走了我的一切!&rdo;郑洛莱沉默以对。&ldo;最近爸爸谁也没见,只有你去看了他,我猜想……&rdo;郑佳维淡笑:&ldo;他的身体不行了吧?&rdo;郑洛莱回答:&ldo;爷爷很好。&rdo;郑佳维从抽屉里拿出个合同:&ldo;无论如何,今晚你要让他签下这份遗嘱,如果天亮时没有好结果,你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小男孩儿了。&rdo;郑洛莱心里一沉,垂眸看了几眼又道:&ldo;我怎么可能左右爷爷的想法,他现在也不过在利用我罢了。&rdo;郑佳维眯起凤眼:&ldo;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少跟我废话,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rdo;&ldo;我操……累死我了……&rdo;杜威也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久,总之最后颓然咒骂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他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出血,绳子却仍旧没有松动的迹象。在根本就没有暖气的寒冷暗室里,竟也急的一头汗水。杜威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周围,嘟囔道:&ldo;妈的,一定是今年没烧香拜佛,这么倒霉……要是早上不吵架就好了……&rdo;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分外想念郑洛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有些担心。其实应该有话好好说的,费了这么大劲儿在一起了,竟然又开始吃这种飞醋。如果他还是见一个爱一个,又怎么会回北京来找自己?杜威正暗自懊恼着,忽然听到了点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打开个寒战,吃惊的看着窗帘被人从外面掀开,而后露出了个有着长长黑发的脑袋。‐‐现在报警,如果警察没有办法立刻找到杜威,那结果肯定是个悲剧。如若真的去找爷爷,不管他会不会签这种遗嘱,就算签了,拿到继承权的姑姑也不会让自己有好日子过。除非……郑洛莱慢慢的瞅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老女人,目光诡异。郑佳维傲慢的问:&ldo;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do;她吃定了他放不下杜威,却忘记了他们两人流着相似的血。猛然狠狠地一拳打在郑佳维的头上,她惊慌的跌倒在地,转而就被郑洛莱掐住脖子。&ldo;我既不想失去杜威,也不想为难爷爷,对不起,这次是你在逼我。&rdo;郑洛莱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渐渐用力。郑佳维很想全力反抗,但她如何打得过一个青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