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你就这么吞下去,死了算了!”沈令哲更恼自己狠不下心。
卫欢急切地抓住他的手,“阿哲,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取下来。”
“滚!”沈令哲甩开,怒气腾腾地离开吧台。
卫欢拾起戒指用衣服擦拭干净,重新戴回手上,“哎呀……”他叹气,走到卧室,敲响房门,“阿哲,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啊?”
沈令哲躺在床上,戴上耳机,眼罩,根本不理他,翻身睡觉。
卫欢站在门口,听不到回应,悻悻地走到客房休息。
他怎么想都不对劲,戒指怎么会在阿哲这里,就算是掉在酒吧,也应该交给酒保赵泽那里,卫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掏出手机给酒保发消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认罪认罚,从轻处理!”
“呜呜呜,欢哥,是沈总逼我的!”酒吧如实招来。
卫欢瞧着酒保发来的照片,幸好只有自己和锡琳聊天的画面,丢戒指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让沈令哲看到自己和女人一起离开酒吧,那误会就大了,看来只好等他明天气消了再说吧。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卫欢枕着双手,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大脑很凌乱,思绪不受控制地越飘越远。
“队长!队长!找到凌子了!”警员报告,卫谦第一个冲出去,他走进验尸房,双腿像是灌铅一步比一步沉重,男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并不完整的尸体……
眼前浮现出各种画面,被挖去的双眼,打断的手脚,掏空的胸腔……
“啊——”卫欢满头大汗地清醒过来,他坐起身,双手捂着眼睛急促地呼吸,半天才缓过神。
他的手掌摸到枕边的手机,显示凌晨五点。卫欢起床,活动僵硬的四肢,抱着枕头,走出客房。
站在主卧门前,慢悠悠地坐在地板上,估计还有一个小时沈令哲就该醒了,他把枕头放在门框上靠着,想着沈令哲睡着时安稳的睡颜,均匀的呼吸,心情渐渐放松下来,眼皮发沉,继续补回笼觉。
沈令哲睡醒,手掌习惯地探到身旁,床垫上空落落的。沈令哲摘下眼罩,凌厉的眼神瞪着根本没有上锁的房门,满腔怒火不消反涨,冷着脸走到浴室洗漱。
他换好居家服,打开房门,某疑似大型犬类的家伙轱辘一下倒在他脚边。
沈令哲脸色微变,俯视着卫欢躺在地板上的睡姿,难道他一直睡在门口?
卫欢打个哈欠,慢悠悠地坐起来,手掌揉着眼睛,仰头瞧见沈令哲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老婆……”他委屈地哼着鼻音,“你还生气吗?”
沈令哲有脾气使不出来,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抬起脚踹在他腿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每次装可怜都能蒙混过关?”
卫欢不痛,站起来说,“我在酒吧学习经营,还帮擦桌子洗碗,我是怕弄丢了才收起来的,怎么都想不到这样还会丢,下次我就栓个绳系在脖子上好了。”
沈令哲懒得听他解释,推开卫欢走到餐厅吃早餐。卫欢挠挠脑袋,跟着他,干脆坐下来陪他吃饭。
佣人对男主人和男朋友吵架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端上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