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的底线你是知道,你和石静雯如果再触碰一次的话,休怪我无情……”当刘仁政走出莫汉庭的办公室时,萦绕耳边的这一句令他心有余悸,话说如果自己的出发点若不是为莫汉庭好,或许他还真的不念旧情了。
想着他只觉得一阵寒栗,以后绝不能让石静雯靠曾淑仪太近了。
……——*——……
由于有庞大的监控网络,颜有金住在哪里只是小事一桩,只要一查便可知。
昨夜叶殊明明将她送回了花都,今天她竟提早回来格兰湾,按理说,她若真的想断绝与他的来往,粤嘉国际公寓应该是最好的去处,但她没去,此举到底何意……
莫汉庭敲着桌面揣测着她的想法,难道她默默地以行动暗示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亦或是……
收拾东西离开?
他不能确定。
叮咚——
谁啊?刚挂完李俊赫的电话,竟然会有人找上门,出入这个地方的通常只有那个人,难道是……
担心鞋底摩擦会发出声响,她索性赤足略为紧张地走了过,轻轻地踮起脚尖偷瞄,猫眼显示着一张熟悉的俊颜,果然是莫汉庭。
破天荒,莫汉庭手里竟然捧着一个包装豪华的玫瑰礼盒,身着铁灰色西装欣长笔挺地立于门前,只是头撇向它处,只见侧脸冷峻非凡,看不出真实喜怒。
什么意思,与其女人约会连带床单都滚了,这会又想起她来?送花上门的人,有这样的面瘫表情?嗤——
紧咬下唇,颜有金索性离开,让他等到不耐烦自然就会离去。
她也曾想过莫汉庭与曾淑仪两人或许有事情要谈,所以就进屋里去了,自己不必多心,但是叶殊却无意中提到,昨夜是曾淑仪的生日,向来都不惹她生气的莫汉庭为了能让她高兴,或许对她有求必应。
向来都不惹她生气的,这一句只是片面之词,叶殊与莫汉庭根本就没有见过几面,怎么可能了解内情,但他特意如此一说,要的就是让她对莫汉庭有“全新”的了解。但颜有金并未在意,只因她全副心思放在了“有求必应”的四个字上。
有求必应?她当时就很想问,难道也包括上床?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两人开始搂搂抱抱,然后又你前我后地跟了进去,她还看到曾淑仪扑向莫汉庭的身影……这一切任她想大方地相信莫汉庭也只怕是自欺欺人了,两人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唉……男人难道都是下半身欲望动物吗?想要独善其身,不发生肉体关系而保持精神的恋爱,好难……感觉好难!
也难怪她心内生出两人之间若即若离之感,从一开始,她对莫汉庭便带着逢场作戏的色彩,感情上虚以委靡,对他能怀有多少感情呢,自己不愿意付出,怎么能要求比自己更腹黑的莫汉庭对她死心塌地,男人身体出轨,多少有自己的一半责任吧。
关于昨夜,她只想先借病拖延一段时间,待理清思绪,是去是留到时自然会有答案。
从叶殊口中,她得知曾淑仪曾经为莫汉庭挺身而出,挡下了暗处的袭击,自己则心肺断裂受损,落下一个病弱的身子,时不时还咳嗽吐血一番。
难怪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原来是旧疾缠身,迟迟不得恢复。
面对这种拿命去爱的女孩,她这么和她争,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些,颜有金心里生出一丝罪恶感。
该死的,莫汉庭要是不来招惹她,她现在还用得着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吗,归根结底,都怪他……
才走开两步,手机的电话突然响起,吓得她慌手慌脚地连忙摁熄来电,好悬,不知道会不会被门外的人听到。
笃笃笃——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几分耐心。
须臾,门外之人等了几分钟之后,不见有人开门,又忍不住地砰砰拍打起门来。
“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边。”门外他拍着门在喊,门内她犹如做贼般蹑手蹑脚地走回房内。
“昨晚我打你电话也是关机,现在我人都来了,你还想躲着我到什么时候?”莫汉庭挑着眉,又继续耐心地喊道。
“我数到三,你不开门我就喊人开锁……你要知格兰市的法规法律对我是没什么用。”又等几分钟,莫汉庭终于脸色黑沉,亮出杀手锏。
这种无赖、无耻、无理的男人那就是一个渣,颜有金狠狠地咬咬牙,暗啐一句,我呸,当我吓大的啊!
头有些昏沉,加之精神略为萎靡不振,就算是玉皇大帝找上门她也不开,她没有精力去对付一个咄咄逼人的上司。
直觉的有些口干舌燥,感冒了要多喝热水,记着刚才李俊赫的提醒,她悄然无声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饮尽,然后又回到二楼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她回此处打算简单收拾一些衣物用品,准备到粤嘉国际公寓住一段时间,顺便将手上的项目好好策划落实一番……
自会议那天,得知莫汉庭有意全权收购方春集团的事宜,她私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给李俊赫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停止当天对方春股份的买入。
不得不说,莫汉庭的效率是史上第一快的,之后第三天,收购小组带着律师顾问团便找上门来了,将方春集团所有财务状况、业绩审计、不良资产等进行清理完毕,包含股票或资产所有权的转换,全都写在颜有金的名下。
到底莫汉庭是以什么样的手段让方春成屈服,转而甘心将集团所有资产转到她的名字的,她不得而知,但有一样可以肯定的是,在商场上莫汉庭的雷霆手段绝对令人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