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这么亮!这是啥宝贝啊?奇怪,为啥记忆里没印象?”陈乐心跳加速,几乎可以断定,这盆盒绝对是件奇宝,只是自己一时还没认出来。看来,自己继承的记忆并不完整。
陈乐暗自盘算着如何开口索要这盆栽。此时,陆雅的父母已激动得泪流满面,紧握着陈乐的手连声道谢。
陈乐心知肚明,接下来便是富豪之家以金钱或礼物表达谢意的环节。不出所料,陆家家主陆通海递给他一张五百万元的支票,出手相当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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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真的不必如此。你们也别以为我是为了攀附陆家才拒绝这笔钱,我只是纯粹看不惯欺凌弱小,既然陆雅安然无恙,我也该告辞了。”
陆通海一听这话,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心里暗道:“哎呀妈呀,这小子咋把我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给戳破了呢?我刚刚就是怕他借着跟咱陆家拉关系,再对咱闺女陆雅动什么歪心思,才想用五百万赶紧把他打发走。这下被人家当面说出来,真够丢人的。”
他赶紧迈步上前,诚恳地说:“小兄弟,您别急着走啊!您可是咱陆家的大恩人,咱不能这么没良心,您得给个机会让我们表达一下感谢。您尽管说,只要是咱陆家能办到的,甭管啥事儿,保证全力以赴!”
陈乐摆出一副圣洁的模样,就像个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一本正经地念叨起来:“嗨,哪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咱们年轻人,就得有点正义感,一身正气,看见不平事就得往上冲,跟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斗到底……”
陈乐滔滔不绝,说得唾沫横飞,陆通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陆雅却听得津津有味,小脸蛋上满是对陈乐的崇拜。她爸妈瞧见闺女这副花痴样,忍不住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陈乐自个儿也觉得牛皮吹得差不多了,再次提出要走。他之前那一套大道理讲得陆家人眼泪差点掉下来,纷纷表示不能就这么让他空手走。
陆通海紧忙拦住他:“兄弟,您越这么客气,咱陆家越觉得过意不去。这样,您随便挑咱家一件东西带走,不论值钱不值钱,就当是我们小小的心意,行不?”
陈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故作平静:“唉,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就喜欢种种花、养养草啥的。既然陆家盛情难却,那我就收下你们那盆花吧。”
说罢,陈乐转身就要进屋。然而一夜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实力也就微微涨了一丁点儿,心里挺不得劲。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风衣、留着板寸头的青年下了车,表情坚毅,正是赵东明。他满脸歉意地对陈乐说:“那个,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您看能不能换一样?您挑的那盆花,可是我家老爷子的心头宝,您这也太巧了吧……”
其实赵东明心里早骂开了,一边转头一边翻着白眼,心里暗骂:“靠,这群铁公鸡,不就一破花盆嘛,明晚老子就去偷来,不过得找个一模一样的盆替换,不然露馅了。”
第二天清晨,赵东明精神抖擞,心里那个美啊。
陈乐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翻江倒海:“罢了,既然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我就不夺人所好了。其他的,还是算了吧。诸位,我先撤了。”
陈乐独自品味着高手的孤独:“唉,哪怕让我摸一下那辆豪车的方向盘也行啊!”
旁边有人看不惯陈乐这副淡然模样,冷嘲热讽道:“陈乐,你丫活得不耐烦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敢对赵少无礼,谁借你的胆子?”
陆通海无奈苦笑:“陈乐你小子,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老爷子那盆花呢?你看大家的脸都绿了。”
陈乐瞥了眼周围人那副表情,心里大致有了个谱,但他纳闷,难道这盆栽的底细连他们都清楚?修仙归修仙,总不能把人间烟火全抛了,大学生活不完整体验一把,哪算得上人生?
他大步流星走到人群前头。
“我靠!”赵东明眼球差点掉出来,盯着那辆黑漆漆、长到夸张的劳斯莱斯,激动得全身发抖,眼里满是对豪车的向往。
陈乐连头都没回,朝赵东明潇洒地比了个中指。
“哎呀妈呀,全国才三辆,原价九百万多块,现在据说炒到几千万了!这……这真是那辆?”
陆通海最终一狠心,急匆匆喊住陈乐:“小兄弟,等一下!”
陈乐心里暗叹,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不挨顿揍就不舒坦,非得把脸凑上来求抽。
突然,一阵惊叹声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开玩笑,东西进了我手,还想拿回去?门儿都没有!”
陆家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你个臭穷鬼,还敢对我竖中指?找死是吧?”
“真想感受一下……”
人群中一人满脸得意,傲慢至极,对着周围人吹嘘起来,过路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陈乐正欲离开,赵东明彻底炸毛了,心想一个穷鬼也敢嚣张,挥起拳头就要动手。他心想老爷子就算责怪,也得先保住陆雅的命,跟一个小盆栽比起来,后者实在算不得什么。人家好心保护,不能让人家寒心。
“乖乖,这车至少值个三四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