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老头忽然不抱着腿叫疼了,他忽然坐起来,眯着眼睛看李峡,半晌后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任李峡在后面喊:“哎,老头!我们送你去医院!”
老头脚下生风,半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等人群散去,哪里还能看见他的身影?
“是个碰瓷的,我们走!”
李峡不知那老头为什么没有纠缠,季思怜心里却腾起一片清明。
刚才叫李峡的名字,便是她看着这老头的脸实在眼熟,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她还是李峡的妻子,有天恰逢李峡出差,她像个保姆似的里里外外的干家务,这个老头来了家里,和赵香莲格外亲密。
这个老头对李峡似乎格外友好。
季思怜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柔柔弱弱的靠在李峡身上,正要搭在李峡肩膀上的纤纤玉手尚停在空中,忽然被人拉住。
“季思怜。你在做什么?”
他记得季思怜曾和他说过,她和李峡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可刚才,他开车经过,看到季思怜依偎着李峡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是这个女人演技太好,还是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全都是谎言。
他觉得扎眼,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掺和她的事,可是,看见这张脸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心底震怒无法抑制。
李峡皱了皱眉,转头转头望去,见一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面目不善的正拉着季思怜的手。
是骆均一。
若是想到会有今天,他绝不会在初见面时,将季思怜塞给骆均一。比起那单生意,他更想让季思怜归为己有。
“骆总。”李峡声音冷冷:“您这样,未免有失身份。”
他和骆均一谈的这些单,没有一场生意让他尝了甜头,更让他气愤的是那次在海南,他根本就是在诓他,想起这些,李峡心里更加不痛快。
骆均一像从前一样,从没将李峡放在眼里。
只是这次,他看见季思怜往李峡背后躲。
“骆先生,请你放开。”季思怜道。
“你!”骆均一瞪着季思怜,她居然敢翻脸不认人!
在李峡看来,这两人并无过多交集,况且,季思怜可是亲口跟他说,她对骆均一只有厌恶!
李峡心里爽快,望着骆均一幽幽说道:“骆总,你的项目早就结项了,她可用不着一直为你服务。”
骆均一忽然冷笑:“是吗?刚才威廉跟我联系说和你合作非常愉快,还有个一千万的项目……算了,现在可能不太愉快。”
李峡最近缺钱,别人不知道,他骆均一未必不知。大陆地产有没有一千万的项目给李峡,全凭他一句话。
李峡脸色一点点苍白,季思怜是个尤物,他绝不愿意拱手让人,可是,这一千万对他来说,无异于及时雨!
他回头看向季思怜,无视她眼中的哀求。
宛若李峡领着她初次和骆均一谈项目那样,他毫不犹豫的丢下她独自离开。
骆均一胜利者的表情在季思怜怒火中烧里渐渐变成一脸无奈。
“长海商报的记者刚走。”季思怜对骆均一没有好脸色,她冷冷说。
骆均一:“无妨。”
季思怜:“你倒是考虑一下我啊,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住进李峡家!”
骆均一:“你住进他家里了?看来我不能袖手旁观了。”
季思怜:“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骆均一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他只是不想看她与李峡这样亲近,演的也不行。
骆均一盯着她看了半晌:“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警告你,最好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不然,我别怪我下手太重。”
季思怜心里翻江倒海,心里那种异样感觉前所未有的隆重,她觉得,好像一个种子正在心脏的某个地方,正要破土而出。
因为骆均一任性如斯她还要去找长海商报,让他们放弃这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