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藏住泪花,唇贴在他胸膛处,继续哼唱道:“你存在,我深深地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
宜笙唱完,秦见川久久才开口道:“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向我告白么?”
宜笙没有回应,只抱得他更紧。
那天,两人终是一条鱼也没钓到。
又因为翌日便要返程回伦敦,只在游轮上吃了餐午饭便原路返程。
宜笙看着手机上的日历,距离冬至,还有最后一天。
伦敦的清晨,窗外冒着寒气,宜笙却一大早就醒来。
她看着身边人沉睡容颜,许久之后,她才舍得将他叫醒,“今天我们去泰晤士河玩吧?”
秦见川睡意尚朦胧,翻了个身,仅是本能地翻了个身抱住她,“今天恐怕不行,我有点事情要出门处理。”
宜笙咬了咬唇角,沉默多时,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秦见川临出门前,宜笙叫住他,“你大概几点回来?”
“估计就到晚上了,你饿了先吃饭。或者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出去吃也行。”他手机响起,略显匆忙地出了门。
宜笙嘴角颤了颤,倚着墙壁久久才回过神。
航空公司此时发来航班确认信息,她看着窗外,心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最后再见上一面。
白天,宜笙将所有行李收好。又怕秦见川突然回家,便将箱子全部都藏在储藏室。
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告别,所以准备偷偷离开。
此刻坐在空落落的房子内,宜笙再次生出倍感孤寂与迷茫的情绪。
以前没觉得多留恋的房子,今天她不知独自徘徊了多少遍。
最后看到床头柜上有半盒秦见川遗留下来的烟,宜笙弯腰,将它装进了自己口袋内。
大约,那是她唯一能带走的记忆。
“伊森!”突然地,有人打开房门。
宜笙一顿,转过身,便看到秦见川兴冲冲朝自己走来。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不由分说的,宜笙被他塞进车内。
车子驶向的地点是宜笙早晨说想去的泰晤士河,路途中,天色渐暗。
斑驳的路灯向后拉长阴影,驾驶位上的人始终牵着她一只手浅笑。
“不是说晚上才回来么?”
“嗯,赶了一上午进度,所以不用晚上。”
宜笙默然,转头看向窗外。
无数的街道她都很熟悉,刻烟吸肺般,似是比她生长的二十几年的故国还要眷恋。